李锐本想先以“万箭穿心”牵制住滕圣君,再放手一搏。而肖烜也希望李锐能够速战速决。但出乎意料的是,滕圣君试图躲闪,却并没有躲过李锐的玄术。李锐一见,迅速出招。谁料滕圣君并没有完全被幻境困住,也迅速放出绝招“冥流”。抗衡一阵,滕圣君似是有些心不在焉,李锐赶忙使劲,滕圣君倒地战败。
走出结界,滕圣君与李炟短暂的眼神交汇。李锐也问滕圣君:“怎么觉得你有些心不在焉,没使出全力?”
“不,是因为你中了花的极地寒冰毒,力量中夹杂着寒气,是寒冰之力,故此予敌不过你。”毒滕圣君只这一句便没再多说话,只是默默地注意着李炟的比赛。
肖烜自觉修为最高,一上来就出招:“活龙二世·火龙攻!”这是肖烜悟出的第一个玄术,也是一时最厉害的玄术,无数个火球向李炟袭去。
李炟先是一闪,随后迅速迸发玄力,将肖烜的玄术反弹回去。索性肖烜修炼得肉身强悍,并没有被伤到,只是一个趔趄。李炟见势,发出绝招“绛天”,肖烜虽以绝招“火龙八极通”抵挡,很快便招架不住,败下阵来。
走出结界,肖烜问在外面观战的许蒙与滕飞:“你爹咋样啊?”许蒙用瞳术扫了肖烜一眼,滕飞也没作声,但是肖烜很清楚,他们都觉得滕圣君虽败犹荣。至于自己战败,肖烜则表示:“大意了。”
滕圣君忽然走来:“下午的时候,会跟你们说件事请。”听见滕圣君说出这句话,李炟与滕圣君略使眼色,短暂传音,随后李炟点点头。
到了下午,李锐去办公室找肖烜,却见肖烜一反常态,坐在那里挝耳挠腮,禁不住打趣道:“你这是怎么了?你不是号称全小天庭修为第一没什么能难得倒的吗?”
“你还说呢,”肖烜说着将一份文件递了过去,“有一户姓刘的人家,小儿子被魔幻境那边的人给抓走了,正求咱们去救呢!”
李锐接过文件简单扫了一眼:“不过是一个孩子,找人去救不就完了,朕之前还救过你和小泽呢!”
“李大美女,你以为魔力怪他们几个的修为几年前就停滞不前了?”肖烜将手放到桌子上,“而且姎探知过了,这次抓他的魔头是骷髅鬼,修为更是高深莫测,可怕得很呢!”
“骷髅鬼?”
“那家伙藏得挺深,居然才被姎探知出来。他人如其名,成天跟死人打交道,身上全是腐蚀性很强的死气,还有一个骷髅傀儡军团。”肖烜一边说手一边轻轻比划着。
李锐听了也是一惊:“果然可怕得很……那这个孩子岂不是凶多吉少了?”
“不过说来也怪,那娃娃似乎并没有被怎么样。姎现在就是不知道要怎么去跟他家里说,这要是传出去了,姎这个小天庭第一——诶呦!”肖烜说着,又捂着腹部唤起疼来。
“你怎么样?”李锐很是关切,“诶,要不你去找滕圣君吧?”
“对了!姎怎么把哥哥给忘了!”肖烜将手一挥,“他一向神秘莫测,这次说不定又不知道哪里去了。”
说话间,滕圣君与李炟来到了肖烜的办公室,看到李锐也在,就要说话。
肖烜拉着滕圣君就要说刘家小儿子的事情,却不想滕圣君直接陈述起来:“其实予二人于几年前被选中成为了灵界守护者。”
“灵界守护者?什么东西?”肖烜十分诧异,李锐也很不解。
滕圣君娓娓道来:“所谓灵界,就是一个与这世间平行的神秘空间,其中有无数灵生,皆是死后所进入的,可以化为一种动物或植物,一段时间过后再去冥界直接转世投胎。予二人便是灵界之守护者,守护其平安。成为了灵界守护者就要另起一个刘姓名字作为工作用名,予乃刘明瀚,他是刘卿。予二人,予为至阳,他乃至阴,二人同心。”
“那你们守护者就是很厉害喽?怪不得姎输得这么惨!”肖烜叫道。
“灵界守护者任期为五百年,”滕圣君道,“单数任为一位守护者,双数任为二人,每一任都拥有非凡的属于灵界的力量。”
听到这里,李锐暗想:“滕圣君是故意输给朕的?”
“好了,话不多说,这便带二位参观灵界。”滕圣君说着,盘膝坐下,李炟也盘膝坐下。灵界很快打开,肖烜李锐竟不由自主地走了进去,滕圣君与李炟随后也进去了。
那里面是一片绿意盎然的样子,大片大片绿绿的草地上是各色各样的花,以及其他曼妙的植被,各种昆虫与动物在上面和谐共处。肖烜李锐不禁赞叹。
行至一处,肖烜忽见一株桃树,近前一瞧,不禁赞叹起来:“果然是灵界奇树,竟长到了几层楼高,又是这般芬芳美丽,姎活这些年竟也未曾见过这般美景。”那桃树听见肖烜如此说,轻轻摇了摇身子,落了两片花瓣在肖烜的头上。
肖烜拂去花瓣时,有一只小兔子跑了过来,在她脚边蹭了蹭。肖烜只笑道:“想不到灵界的小动物还挺热情的,他有名字吗?”
滕圣君低下头看了看他:“他生前姓袁,进入灵界之后倒还没有另取名字。”
肖烜正欲抚弄那只兔子,忽然从后面窜出来一头狼。那只兔子感到危险,叫一声就跑开了,那头狼也是立刻追了上去。肖烜当场惊叫一声:“诶!”
“你们就这样看着?”李锐扭头看了看李炟。
“这些都是他们的命,我们是不去管的。”李炟的声音多少显得有些冰冷。
“那他就要被吃掉吗?”肖烜看了看他们远去的方向。
滕圣君偏过头来:“或许,他能逃过这一劫。”说罢,几人又继续前行。
“所以你们之前神出鬼没的,就是到这儿来忙活了?”
“是啊,若是灵界有要紧的事情我们就要出现,没有要紧的事情倒不必经常过来。”
“看样子最近灵界不大太平啊……”
“唉!”滕圣君叹息一声,忽然想起了许多事情,不知灵界又何时能够重归太平呢?
又行至一处溪流,李炟忽然感叹:“每当走到此处,总能想起一位先贤的诗篇啊!”
“什么诗?”肖烜问道。
“正是这首。”李炟说着,一挥手,空中浮现出一首未完成的七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