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觉得曲泽这个人有问题,祂家宿主明明是在很正常的对曲泽进行虐待,但是曲泽却表现得很不正常。
这种表现并不明显,至少如果有旁观者在场的话,也只会认为十七是在折磨曲泽,只是系统通过检测,发现了曲泽体内激素分泌的不正常。
但这正说明了曲泽这个人有问题啊!
谁家好人在被折磨的时候,还会有类似欢愉的情绪啊?!
系统忍了又忍,一直到十七结束了这次的游戏,才连忙将祂的这个重大发现告知十七:【宿主,曲泽他好像感知出现问题了!】
曲泽眼上仍绑着缎带,人已经躺在地上不断喘息,十七没管他,走到另一边去清洗手上被溅到的血迹:【谢谢统子,我知道了。】
系统一下子就放松了,只要十七对情况有把握,那一切就都不是问题。祂最担心的,还是十七辛苦了半天,结果没能达到她真正想要的效果。
现在看来,一切都还是在祂家宿主的掌握之中嘛!
系统的虚拟形象原地晃了晃:祂就说,祂都能发现的事情,祂家最最伟大的宿主怎么会不知道呢?
不过就算如此,下一次要是遇到类似的情况,系统还是会再次发出提醒的——这是祂身为宿主的系统,应该尽到的职责吖!
以及,被宿主夸夸感谢的时候,祂真的好开心哦〃?ω?
曲泽听见水流动的声音,明明什么都看不见,身体也还在因为之前的感受而颤栗,他的喉结却不自觉的滚动了一下。
有点渴,也有些热。
等了一会,没有更多的虐打,也没有水泼到他的身上。
飞溅而起的水珠,能够落到嘴里,已经成了空想。
蒙蔽视觉的缎带,一伸手就能够被扯下,曲泽不明白自己在想些什么,就是任由自己的视野依然被捆绑束缚,不肯直接睁开眼看,只听着早已从他身边离去的那个人,在不远处的一举一动。
他在等什么?
他又在渴望些什么?
就像身体里的渴与热始终没有被解决一样,曲泽没能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直到夜晚不算温暖的风降临,曲泽才彻底清醒过来,抓下了那条缎带。
这个时候,十七已经在新做好的垫子上入睡了,只剩下曲泽还在之前“受刑”的地方。
缎带在他手上被风牵起曼妙的舞动,曲泽顺着这个方向,看到了垫子上的十七。
他拧着眉,想问问十七之前是不是给他下了毒,才会让他的脑子乱七八糟了那么久。嘴巴刚嗫喏了一下,曲泽又觉得这次的游戏本就是他自己答应的,不管十七下了什么样的毒,他都不应该这样去问对方。
好像玩不起的样子。
而且,就算是毒,应该也不是什么很严重的毒,毕竟他现在既没有聋,也没有哑,更没有瞎。
要是就为了这么一点游戏性质的毒,在疯女人睡觉的时候打扰她
嘶——
不对。
曲泽攥着缎带的手紧了紧,他刚刚心里为什么会冒出来了点期待?!
难道是因为他还是想要打扰疯女人睡觉,好报复一下对方?
不不不,这次的游戏是他答应过的,他不能小气的报复回去,不然会被笑话的!
曲泽甩了甩脑袋,又躺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