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休双眼迷离,屏住呼吸死死盯着门口。
就在他准备对方开门就逃跑时,鱼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化为一双白皙的腿,大腿上还汩汩汩流淌着血液。
变……变回去了?!
与此同时,门锁遭拧了下推开。
灯“啪”的一下就亮了,光线洒落下来无比清晰的映照在季休身上,满屋子浓烈的海水味。
此刻季休上身穿着的衬衫凌乱,沾染了小半身血液,双腿交错遮盖住私密部位,大腿划出的伤口汩汩汩流淌着血,整个人仿似从水里捞出来似的,精神状态糟糕透顶。
季休脑子仿似凝固了般,嗡嗡嗡响着:“谢……”
可话一出口,才发觉那声音跟蚊子似的,虚弱得不成样子。
谢今摇唇角玩世不恭的笑还没退却,堵在门口骤然望见映入眼帘狼藉的景象,脚下的血液一直延伸到oga身下,她的脸顷刻间沉了下来。
来不及想发生了什么,她跨进浴室一把将门关了,一瞬间闻到那股几欲发狂的信息素味。
她甩了甩头疾步走过去脱下外套将他臀部遮住,单膝跪地将人搂在怀里,望着他逐渐丧失焦距的双眼,语调里是毫不掩饰的焦灼紧张:“木木?”
季休望着她笑了下,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木木!木木!”谢今摇拍拍他的脸,垂眼再望向他满身的血,心脏像被撕裂了般,检查了下基本体征,发现受了皮外伤,发情期恐怕更为折磨他些。
她释放着烈阳的信息素味道,将季休彻底包裹起来。
又从腰间取出一罐拇指大小的便携式抑制剂,谢今摇咬开针管拨开季休的手臂倾斜着注射。
oga在成年后特定时期会出现发情期,信息素逸散,身体比寻常虚弱千百倍,也比寻常会诱惑alpha。
一般这种时候需要alpha释放信息素安抚,做临时标记,亦或是用抑制剂注射代替。
无论是alpha的腺体,还是oga的腺体都是极其私密的存在,寻常不会随便给旁人触碰。
否则便是冒犯,是轻薄。
“砰砰砰。”
颜关晨被关在外面莫名其妙,烦躁拍了拍门,“你干嘛?突然关门?”
谢今摇没理,扯掉一条袖子撕成三角巾,光着膀子揭开外套别开眼给季休包扎了下伤口。
“喂喂喂……里面到底是谁啊?”颜关晨忍不住好奇。
浴室内海水味和烈阳味混合,谢今摇怀里的oga温度逐渐趋于常温,血也止住了。
她面色稍霁,像想到什么,转头朝浴室门外望去,眼底怒意肆虐,仿似要将外面的人给挫骨扬灰般。她将季休下半身重新裹好,横抱着oga“砰”的一下踹开了门。
颜关晨犯嘀咕,被她吓得一抖。
再定睛一看,就见谢今摇怀里浑身是血的季休,心底咯噔一下,下意识朝角落里被几个手下扶起来叫醒的蔺酒酒,再瞅瞅谢今摇浑身散发着的凛冽寒意。
靠!
用脚想都知道这里头的弯弯绕绕!这蔺酒酒疯了不成!
季休跟谢今摇都宣布要结婚了!她还敢肆无忌惮给季休下套?也不知道怎么把人给拐到酒店床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