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般疑惑,在外面,尽数咽回去。
恰巧,两人身后传来闷哼,谁料高南星竟然在这时苏醒。
“米欢?”
被叫到者脚跟如被钉砸透。
并非他不想走,而是脑海中疯狂跳动的倒计时,及无法动弹的身体,都是彻底地在向米欢宣告。
这一次,他再也无法蒙混过关了。
学神的清纯校花洗完澡,都告诉我……
管家放下花瓶。
这是他擦的第三遍。
屋外阴天。
距小先生离开家,已过整周有余。
房子空荡荡的,没任何人气,帮佣们虽未减少,但也不会来米欢房间,毕竟这里一直是管家自己清理。
这是他的荣耀。
现在,小先生亲自把这桂冠打碎,让他自个儿守在这,与管家完全看不上眼的穷小子厮混。
说不定,他们连最后一步都做了!
管家思绪越想越乱。
那双腿被时林脏手触碰,娇肌软肤玷污了金钱,本是华裳换成粗布,稍稍磨蹭就擦出红痕。人还不耐疼,浴球轻轻打在肩膀都会瑟缩,现在那地方!
他牙咬得咯吱作响。
前几天,管家跟着去了。
在夜市里闹出来那么大动静,小先生又抗拒跟他走,他自然而然尾随到时林家楼下,层层迭迭如鸟笼般窗口看得管家狠狠蹙眉,半晌未吭一声。
至于小先生,被时林抱在怀,胳膊搂住时林肩膀,横如白生藕,嫩似水花苞,一掐溢出满满水。腿边还有未处理干净的泥,染得脏兮兮的,看得人生心愤慨。
时林那种小子,怎么会照顾人!小先生生来娇气,卧室气温稍低些便睡不着,更何况住筒子楼里……
想到这些,管家难忍心窝痛苦,就如蚂蚁乱爬,饿虎扑食似半跪在米欢睡过的床,手指拽住其被角,头颅深深埋下去,肩膀却高高耸起。整个人的姿势呈祭祀般,喉咙深处发出来的呼噜噜声宛若野兽低吼。
他无法控制自己思绪,记忆回到初见米欢的那个落雨周末。
……
父亲、祖父、太祖父都为米家世代雇佣的大管家,自百年来皆是如此,在早前会有旁系亲戚进来跑腿,等过几十年经济变革,倒又剩下管家的祖父、父亲帮工。等管家父亲这一代,跟着改了东家的姓,不过就剩管家从未取名。
据大先生说,管家以后要陪小先生一辈子,名字自然也由小先生取,现在小先生还没出生,他在家就一直用小管家来代称。
“小管家小管家。”
这喊了两三个月,他见到小先生。
小婴儿刚满月,软褥包裹成团,蜷缩在提篮里,夫人召他过去,让他见见脸、认认模样。
“……”
父亲站旁边挑眉,警告意味浓,小管家读懂了,他不敢丝毫犹豫,屏住呼吸上前微微探头,视线最先落在那团包裹的尾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