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她打算继续往前时,身后却突然传来了混着枯枝被踩碎的脚步声。
她戒备地回过了身,踏着树枝循着那声音悄悄探去,黑暗中只见一抹极为纤瘦的身影正蹲在地上似是在拾捡着什么。
“这边就不用看了吧”
“还是当心为妙,若是误了大人的事,你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随风晃荡的火把散出的光亮在远处隐隐闪动,听见了男子的说话声,蹲在地上的那抹身影像是受了惊吓兔子似的一下子弹了起来,左右环顾了一圈后焦急得不知该往何处走,手上抱着的东西也从怀里滚到了地上,出了两声清晰的闷响。
“咚咚~”
“谁!”
沉重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顾不得捡起地上的东西,那身影跌跌撞撞地就朝着景星所在的方向奔了过来,站在树枝上看着疾往这边靠近的火光,景星思索了片刻后从树上轻轻落了下来,捡起几颗石头朝着别处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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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那边”
打在树干上的声音将一个官兵引去了另一个方向,剩下的那个便继续向着景星的方向靠近。
“唔!”
一把抓起还在奔逃的那抹身影躲到了一处缓坡下,她紧紧捂住了那人的嘴,静静地听着林中的脚步声,正思索是不是要直接出手时,坡上的一棵树下散出了两点绿光,一只机敏的猫儿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处,似乎也在留心着周围的响动。
景星摸过一颗石子利落地朝它掷了出去。
“窣!”
受到了石子惊吓猫果断地奔向了别处,出的响动也将打着火把的两个官兵引了过去。
躲在云层之后的月亮重现,清冷的光辉投下,两人身上的阴影褪去,彼此的模样也毫无遮挡的出现在了对方的眼前。
看着她脸上的面具,狼狈的白月不觉双目放大,随即便奋力挣扎了起来,景星虽然讶异但碍于那两个官兵还没走远也只能用力把她箍在了怀里,哪怕被她死死咬住了手臂也不敢松懈半分。
飞燕阁
“多谢姑娘告知,不过我此番来只是想向姑娘赎回一件东西”
“赎回?原来你是为了这个而来,那玉锁我看着很是喜人,不知道靖诚王愿出多少银两赎回呢?”
“姑娘开个价吧”
浅饮了一口杯中的茶水,岳灵泽平静地放下了手中的杯盏,对薛锦即将说出的数字没有丝毫的担忧和畏惧。
“看来你是铁了心要豪掷重金博美人一笑了”
“……”
“她换了三百两银子,我也只要三百两,不过你得答我心中一问”
“什么?”
“那玉锁是她从何处得来的?”
“…你问这个做什么?”
“看着精巧,若是能知道出处也想做一个戴着”
“…那是她娘亲留下的,年生久远,你恐怕是不能如愿了”
“…原是如此,那的确是可惜了”
放下手中的茶壶,薛锦顿了顿后露出了一抹淡然的笑容。岳灵泽虽然看不出什么端倪,但对她问起玉锁出处的缘由却并不信服,只是心里一时也想不到她为何会在意这个。
无人的街道上,手提铜锣的更夫疲惫地打着哈欠慢悠悠地向着远处走去。
“笃笃笃!”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从飞燕阁赎回玉锁,岳灵泽回到靖诚王府已是深夜。他缓缓穿过了长廊走到了庭院中,望着悬在天空的那轮皎洁的明月,手中不自觉地摩挲着被他握得温热的玉锁。
“…保护你的安危是她的第十七次试炼”…
……
“你要一直守在这里?”
“嗯!”
褪色的灯笼在晚风中摇曳,她抱着腿摇摇晃晃地蹲在门前眼神迷离地看着外面的天空。
“守在这里做什么?”
“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