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无论是沙场还是朝堂你都恪尽职守,臻于至善,”在外奔波劳碌多时,你也趁此歇歇吧”
“太师…”
“待连文归来,神锋军同你手中未了的军务便一并交由他,你就安心养伤即可”
荣玄微微一笑端着一杯茶水来到了他的面前,没有一点笑意的眼睛让人有种对未知的恐惧。
“风鹤,谢太师体恤”
抬眸直视着他的双眼,努力不让波动心绪透过神色流露,罗风伸手接下了那杯青碧的茶水,没有任何犹豫地喝了下去。而见他如此荣玄的眼中才多了丝满意和认同,旋即又俯身将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意味深长地拍了拍。
“退下吧”
“是”…
“到底是谁会对玉姑姑下这样的毒手…她那么好的性子肯定不会和别人结怨的”
靠近院墙的石桌前,情绪低落的阿福眉头紧锁,即便已经再三确定青玉是真的死了,却还是有种身在梦中的恍惚感。
“会不会是亡命之徒求财?”
“她身上的银两和细软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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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怪了,什么也不图,杀一个弱女子做什么?”
“她身上的伤是双刃匕所致,从刺入的位置和力度,刺杀她的人是个高于她的男子,且有武艺在身”
双虎坐在桌前蹙眉很是认真地思索着,一旁看似一直在注视寮房的景星脑中也同样在努力拼凑着真相。
“有武艺的男子,知道这个也没用啊,天下不知多少这样的人”
“那河畔不算偏僻,难保不会有人看见些什么,我已让人去打听了,应该很快就会有音讯”
“嗯”
“…虽然我知道此时问这个不太好,可我还是想问…阿泽和那姑姑怎么看着比你和那姑姑还亲近?我记得他们不是在怀远的时候才遇上的吗?”
几个月的光景就让他如此悲痛,就算是他这样不太聪明的也能感觉出怪异,双虎试探地询问,而感到疑惑的似乎还有雅月和阿福。
“青玉姑姑是将他一手带大的人”
“什么?!”
“从姑南时她就一直陪伴在他身边”
她尚未遇见他之前,除了偶尔会去荷山府的余一,他能看见的人就只有青玉,无法离开荷山府的那段日子里她就是他唯一的依靠,虽为主仆可却已和亲人无异。
“难怪我总觉得玉姑姑似乎很了解王爷…”
“王爷?!”
还没从青玉带大岳灵泽的震惊中回过神,阿福下意识的一句呢喃又给了双虎一道重击。
“夜深了,低声些”
“这又是怎么回事?”
“你们不是故友吗?你不知道他是…”
“…他是王爷那他岂不是姓岳,可既然是王爷当年怎么会在姑南…你是几时知道的?”
“在姑南时”
“我们以前真的认识吗?”
愣愣地望着景星,细想从重逢到现在的种种,双虎对她愈感到陌生,甚至开始怀疑起从前一起经历的过往是否真的存在。
“你到底还藏了多少事?”
一会儿是义军,一会儿是道士,除了幼时共度的那些时光和她此刻的相貌,他好像再无法从她身上看到别的东西。
“很多”
多到不知该从哪里说起,又觉得都没有必要提起。
“天色已晚,你们都去歇息吧,我在这里守着就好”
“走吧”
察觉到氛围的突然变化,雅月立刻应了声,撞上她投来的视线,双虎顿了顿后还是选择起身离开,阿福本想和景星一起留下,但却在雅月目光的示意下跟着一同离开了。
三人的脚步声逐渐远离,穿过被月色笼罩的院落,景星缓步踏上台阶一声不响地坐在了门前,就这样静静地陪伴着身后屋子里的人。
废弃的庙宇中四处都躺着装扮成流民的义军,同样装束的余一坐在门前破碎的台阶上,借着月色缝补着赶路途中破裂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