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吗?】
谢藏楼:“……”
时稚迦:【不行不行,太奇怪了。】
弹幕:【有什么好奇怪的,很正常啊】【就是就是】【我们都是这么跟亲戚家小孩说的啊】【绝对没问题的,你上前叫醒他,就按照这个说】……
时稚迦:【可朕不是小孩子了,他也不是,更不是亲戚家小孩】
想到这里,时稚迦顿时明白别扭在哪里了。
【没错,我们都是大人了。】
他喃喃道:【有些东西,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大人怎么能做小孩子的事,太幼稚了,也不合时宜……】
弹幕:【怎么会呢】……
谢藏楼看向时稚迦。
时稚迦背对着月光,看不太清面容,只能看清月光下朦胧的轮廓。
竟然很小一只。
他平日里顽劣叛逆,喜怒无常,气焰嚣张起来,那气场使他看起来给人一种身高八丈八的感觉。
如今在这深夜,仿佛被打回了原形一般。
弹幕还在劝说,时稚迦却最终道:【算了算了,太奇怪了,趁他还没醒,朕还是回去了。】
话落,便轻轻关上房门,转身离开。
然而他刚走几步,身后的门轻轻打开了。
弹幕:【啊王爷他醒了!】……
时稚迦下意识的回过头,就见谢藏楼一身洁白的里衣,简单的披着一件外袍,靠在门边看着他。
时稚迦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谢藏楼沉默的看了时稚迦一会儿,“陛下在担心前线战事而睡不着吗?”
时稚迦眼睛一亮,“对。是的。”
谢藏楼:“那陛下要不要和臣聊聊?”
时稚迦脑子有点混乱:“聊聊?现在?”
谢藏楼看了眼月色,悠悠道:“陛下学史,应当知道抵足而眠吧?以前君臣或主公和属下之间,经常秉烛夜谈,抵足而眠,传为美谈。”
时稚迦眼睛更亮了。
【对啊,朕怎么没想到。】
【大人也可以抵足而眠啊。】
谢藏楼:“陛下可要效法先人?”
时稚迦轻咳一声,淡定的点点头。
谢藏楼转身走到桌前,将烛火点亮,抬头,就见时稚迦已经在床上打滚了。
谢藏楼失笑,任由时稚迦打滚撒欢,走到门边,将房门关上,回身,发现时稚迦大概是打滚打够了,此刻看起来挺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