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稚迦侧头看着他,随着他的走近,脖颈突然一阵剧痛感,不由往后退了两步,伸手捂住脖子,才发现脖子好好的。
但忍不住打起了哆嗦。
傅夜舒见状莫名其妙的顿了下脚步,笑道:“怎么了?一副见了鬼的样子?莫不是刚刚又睁着眼睛睡着,魇着了?”
时稚迦抖个不停,却没再后退了。
他垂下眸子,看着地面,如同木偶傀儡一般,面无表情。
傅夜舒站在他身前,无奈道:“见我们不带你玩,又生气了?”
时稚迦一动不动,只是不停的颤抖,感觉脖子处反复的剧痛,仿佛不停的被利刃割开。
傅夜舒见他抖个不停,伸手将他的右手握在手心,哄道:“好了,别怕,只是噩梦而已。”
时稚迦猛的抽出自己的手,藏在了身后。
傅夜舒无奈:“真的生气了?这样好了,等过几日选个好天气,让如寒说服太皇太后娘娘,我们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见时稚迦还是那样,傅夜舒的耐心告罄,他轻声道:“还有一个多月便要春闱了,我自然有信心进入一甲前三名,不过,到时候殿试这前三名的排位还是你来安排的。”
傅夜舒半是开玩笑的说:“到时候可要点我为状元哦,不然,可不带你出去玩了。”
他看了看天色,“我还要回家去读书,陛下好生休息吧。”
话落,利落转身,迈开脚步匆匆离去。
半点也不想再面对时稚迦。
他大步流星的出了玉烛殿,来到时如寒居住的曜灵殿外,停下脚步,脸色十分难看。
眼里满是厌恶的看了看自己刚刚握住过时稚迦手的右手,抬头左右看了看,见到廊下养着水莲和游鱼的水缸,走到近前,紧蹙着眉头将双手放进水里,用力搓着,脸色阴沉铁青。
想到那胖的如同萝卜一般白腻腻汗湿的手,傅夜舒一阵阵犯恶心。
搓了半晌,才将那种感觉搓走,最后弹走了游过来的锦鲤,方才呼出一口浊气,面容和缓下来,甩了甩手,大步踏进了曜灵殿,陪时如寒作画去了。
傅夜舒走了好久,时稚迦的颤抖才止住。
状元……
原来现在回放的是五年前,他十八岁时的事……
就在此时,一名候在不远处的宦官提醒道:“陛下,该午睡了。”
时稚迦沉默片刻,往寝殿走去。
进了寝殿,房门在身后关上,时稚迦转身将房门栓上,走到床边合衣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发现候在外面的宫人躲懒去了,这才轻手轻脚的起来,合上床帐,躲进床里。在床里侧的墙壁上摩挲片刻,打开了一道暗门,走进去后是一条暗道。将暗门合上,拿起旁边放着的夜明珠,时稚迦顺着暗道往深处走去。
两刻钟后,他打开了另一道暗门,走出来,是一间荒废已久的殿宇的博古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