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晏清河这么一闹,胡秀儿也不别扭了,直接把事情简单说了说,最后道:
“总之,咱俩的婚事得大办,我得让镇上的人都知道,我招了个上门女婿,跟姓罗的狗东西没有一点关系!
但是你放心,我之前的承诺绝对算数,只要你恢复了,我立马就去办和离,咱们就是演出戏,不必当真。”
该说的都说了,胡秀儿见晏清河傻愣愣没反应,以为他没听懂,便勉强笑笑道:“那,你休息吧,我出去了。”
“等一下!”晏清河却喊住了她。
胡秀儿忙坐回原位,只听晏清河特别严肃问她,“那我能吃席吗?宝根能跟我坐一起吗?我想吃芝麻糖,宝根说那个最香最甜最好吃。”
胡秀儿
除了吃你还知道啥啊?
都好几天了,怎么还这么傻,啥时候能恢复正常啊?
敬酒的时候总得带他出去见见人吧,人家要是看出来他是个傻子,她不是前功尽弃了?
这一晚,胡秀儿睡的很不安生。
她梦到自己大摆宴席,领着晏清河去各桌敬酒,上一刻看着他人模人样暗暗放心,下一刻就见他揪着老头胡子,要抢小孩的糖吃。
罗威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阴恻恻笑着道:“我就知道你是骗人的,他不是你夫君,他是流匪!”
胡秀儿被吓的直接醒了过来,一摸脖子,全是冷汗。
思来想去,都怨罗威那个狗东西。
胡秀儿便把罗威的名字写在鞋底上,踩了好一会儿,诅咒罗威恶有恶报不得好死断子绝孙后,心里终于舒坦了,上床倒头继续睡。
罗家后院
罗威得知媒婆无功而返,胡秀儿还说他是个天阉,他们罗家会断子绝孙后,气炸了。
替她求情
把屋里能砸的都砸了,罗威还不解气。
逼着下人拿来了酒,喝了个酩酊大醉,把胡秀儿骂了又骂,罗威这才醉醺醺睡了过去。
哪知半夜发起了高热,守夜的大丫鬟小心翼翼解开白布一看,原本已经开始结痂的伤口又红又肿还有些流脓,不由吓坏了。
大半夜,整个罗家乱成了一团。
罗县丞大发雷霆,恨不得把罗威吊起来行家法,就为了一个小寡妇,连自己的身子都不顾了,这哪儿是儿子?
这分明就是个讨债的孽障!
罗夫人跪地大哭,拼死拼活拦住了罗县丞,命人赶紧去请大夫。
大夫行了针开了药,说只要能退热就无大碍,若是退不了热,受伤的腿可能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