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少穿这般亮色的衣裳,竟直接将顾辞看呆了去。
念兮伸手在顾辞眼前晃了晃,“照你这样说,陪我过节很辛苦呢。”
顾辞直觉一股幽香扑面,下意识便伸手握住,摊开,手里面是一个打籽绣珍珠珊瑚珠花卉香囊。
“高兴还来不及,”他捧着香囊,问得小心翼翼,“送我的?”
念兮被他的模样逗笑,“我女工不好,你且凑合着戴吧。”
顾辞反而又拿起来放在鼻端,闻了闻道,“同你身上的味道很像,很好闻。”
念兮这时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她指着自己腰间的香囊,“一样的香料,自然味道相同。”
顾辞这才看清,念兮今天也佩戴一枚香囊,与他手里的花色材质相仿,唯一不同的是,他手里的这枚没有挂穗,只穿一些珠子,是男款。
顾辞的眼睛一时亮得惊人,嘴角怎么也压不下去。
他原本是舍不得戴,要装进怀里的,这会儿赶忙戴在腰间同侧,只觉得浑身都被念兮身上的那股幽幽暗香包裹。
神清气爽。
辞哥哥害羞了
念兮和顾辞的马车刚出门,紧接着,温府又驶出第二辆马车。
温清珩不想去,“两个男子同游西市花灯,岂不怪哉?”
秦朗显然有自己的想法,“你放心妹妹与顾辞一起游玩?好歹做人家哥哥,千万长点心吧。”
温清珩无语,不放心也出去多回了。
连父母亲都默认允准的事,他一个哥哥,哪里就能管得住被美色所迷的妹妹!
且他冷眼瞧着,顾辞对念儿,该是真心。成日里来他家,比上朝点卯还积极,对他妹妹,恨不能捧出一整颗真心,整个府里都看在眼里。
为此还连累他每每被母亲催促,要他赶紧相看,订下婚约,不要耽搁妹妹婚嫁。
“时章呢?不是说他也来?”温清珩问道,“那日我虽醉酒,隐约还有记忆,听到你们讨论。”
“时章与那耳珰姑娘,现今如何了?他可有得偿所愿?对了,那女子究竟是谁?”
他一连串的问题问的秦朗头大。
只能含糊其辞,“你问我,我哪里就知道他的私事。好了不说这个,等会儿看灯,咱们与妹妹一起吧。”
温清珩听他一再提起妹妹,牵动心肠,若有所思道,“做什么要与念儿一起,青野必然不喜咱们打扰。”
秦朗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那还不是怕裴俭不顾脸面,到时场面失控,打起来怎么办?
“人多热闹。”
秦朗掀开车帘看了看车水马龙的街市,没留意温清珩冷下来的脸色,继续道,“你先前不是还挺烦青野与妹妹亲近?今日你便拿出做哥哥的款来,必叫他们收敛些。”
可别刺激的某人当场发癫。
那日过后,秦朗左思右想,觉得自己在这件事上有责任,不能放任裴俭胡来。但他自问难以约束裴俭,这才请了温清珩这个当哥哥的坐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