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解开之后,他像是被泼了盆冷水,瞬间清醒过来。
问萦几乎是愣在原地。
曲藿腹肌往上些的位置,有道很淡,但是很长的旧痕。
就曲藿恐怖的体质,能留在他身上的疤痕不会简单。
“怎么回事?”
心中全无旖念,问萦的手指不自觉抚上伤疤顶端。
感受到柔软的指尖皮肤,曲藿的身体生理性地轻颤。
他迟疑片刻。
“从小就有。”
要不是问萦发现,他自己都已经把这条伤疤淡忘。
“应该是逃跑路上被划的伤口。”
或许是硬木枝,也可能是长的碎石片。
逃跑时身上留下的伤大部分已经治好,只有这一条最深的伤口,随着年龄拉长。
“早就不疼了。”
察觉到问萦的情绪低落,他虚抱着他。
“真该死。”
收回手,问萦垂眸,恨恨道:“等到做笔录的时候,我非得让他们坐穿监狱。”
这是他们在十多年前,就该得到的惩罚。
“好。”曲藿轻声宽慰他。
“不生气。”
他说话间胸膛起伏得厉害,衬衫滑落得更厉害。
抬头,问萦才发现衣衫半褪的曲藿睁开了眼。
瞳孔微微散大。
面对眼前男模长相和身材,而且衣衫半褪的男友,他的注意力放松懈,又开始不受控制地转移。
“谁准你睁眼了?”
盯着曲藿起伏的胸膛,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凶狠。
“闭上!”
灯光昏黄。
手被另一双手带着,压在紧实的胸肌上。
感受着对方心脏剧烈的跳动,问萦的大脑嗡鸣,几乎失去思考能力。
他这是在哪里?
迟钝的思维尚未恢复,身上传来难以言说的快感。
咬住腮肉,问萦定定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青年。
他熟悉这个人,却对他们在做的事感到陌生。
他没做过这种事。
对方丝毫不介意他迟钝生涩的态度,熟练地揽住他的肩。
他的眼中,隐约倒映出他模糊的身影。
黑发青年的头发已经被打湿,他的气息同样不稳,嗓音微哑。
“萦萦。”
汗水顺着鬓角流下,肌肤相亲之间,早已分不清归属于谁。
哪怕是在陌生又诡异的场景下,曲藿的拥抱依旧让他感到安心。
思维愈发混乱。
闭上眼,问萦放弃思考,认命地轻咬了下他的肩膀。
清晨。
问萦魂不守舍地吃着三明治,甚至忘了挑掉自己不爱吃的洋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