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岑雪回国,顾州知阴魂不散,她去哪,他跟哪。
岑雪去谈投资之前,刻意查了对方身后的关系网,确保投资商和顾州知没关系,她才敲定见面时间。
合作谈的挺顺利,顺利到岑雪不得不怀疑。
出了咖啡厅,岑雪仔细地环视四周,看到马路斜对面的黑色库里南。
对面的顾州知察觉到了她的目光,推门下车,疾步走到她身边。
“顾州知,你有完没完?”
“你现在在表演迟来的深情吗?”
顾州知坦白,语气里藏着小心,“雪儿,当年是我错了。”
在国外的无数个夜晚,岑雪梦里时常梦到这句话,可如今听到,心中除了酸胀,更多的是遗憾。
因为现在的她,还没有勇气面对尘封多年的情感。
岑雪整理好情绪,“你就非得管我的事,是吗?”
顾州知的答案是肯定的,“嗯,我必须管。”
他神色庄重,“雪儿,我不能再失去你。”
岑雪觉得好笑,提唇冷冷笑了,“顾州知,你不觉得现在说这话很虚伪吗?”
“雪儿,我可以解释当年的事。”
“你想解释就解释啊?”岑雪语气生硬,“你有问过我想听吗?”
顾州知姿态放低,“雪儿,你想听吗?”
岑雪冷然道:“不想听,更不想看到你。”
说完,岑雪越过他。
然而,第二天顾州知依然像个没事人一样,她去哪,他便跟到哪。
一周后,岑雪真是烦了。
她下车,走向二十米外停着的库里南。
顾州知放下车窗,笑得散漫,“雪儿,你陪我吃顿饭好不好?”
岑雪嘴角无情抽了抽,“是你长得像饭,还是我长得像饭?”
顾州知斟酌答案,“我们俩在一起长得像饭。”
岑雪面无表情,“你那么闲吗?”
顾州知面不改色,“我的任务是追你。”
“滚去吧你。”
岑雪觉得跟他根本无法沟通,简直了。
于是这样的放任持续了半年,岑雪一开始认为按照顾州知的性子铁定不会坚持那么久,却没曾想到半年后他依然态度如初的坚持着。
那天晚上,岑雪心情不太好,喝了些酒。
顾州知赶来酒吧,一改往日温润的态度,弯腰扛起半醉的岑雪往三楼房间走。
关上房门后,顾州知真想狠狠欺负岑雪,知道她还一个人出来喝酒,他真是气到不行。
但是所有的念想被冲刷,他不敢。
他把人放在沙上,倒了杯醒酒汤。
岑雪皱眉,“我不喝。”
顾州知索性放下杯子,解开袖口,“你不喝,今晚别想回家。”
岑雪眼皮眨了眨,“你想做什么?”
顾州知克制着,“你说呢?”
岑雪眼里闪过波澜,“你这些年,有过很多女人吧?”
顾州知心里陡然颤了颤,握住她微凉的手,“为什么会觉得我有很多女人?”
岑雪嫌弃地甩开他的手,“别拿你碰过别的女人的手碰我。”
她低低道:“我这些年没和别的男人谈过恋爱。”
岑雪给出的话语似乎要堵住前方的路,“我不喜欢脏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