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浪信誓旦旦:“亲眼所见。”说着,还在肩头比了比,“露肩的一件青衫。”
枉荡:“!”
枉荡浑浑噩噩,转头就走。
天雷“啪嚓啪嚓”往枉荡头顶砸。
岑浪捡起拂尘追上去:“真人,您的拂尘……”
枉荡真人浑噩的眼神透出几分清明:“对了,还有件事,这一片仙鹤全丢了,要是有人问起,你就说你的穿云箭不见了,丢仙鹤的事儿你啥也不知道,明白吗?”
岑浪愣了愣,再次向枉荡真人躬身一拜。
他回到惊鸿庙,雪已经停了。
沈醉正仰头专注地望向墙上的壁画,见他回来,道:“说完了?”
岑浪点了头,没话找话:“画……是你画的?”
“嗯。”沈醉应道。
岑浪想了一会儿,又没话找话:“这么高,你踩着梯子画的?”
沈醉看了他一眼:“本座会飞。”
岑浪:“……”
沈醉迈出门槛儿,岑浪亦跟上。
跟着走了一会儿,发现沈醉走的方向不是他无妄城城主府,于是问:“你去哪儿?”
“去找师父,”沈醉道,“我知道师父在哪儿。”
岑浪一听,脑子里的浆糊都要煮沸了:我难道不在这儿吗?我要是不在这儿,那我在哪儿?
迟钝片刻,抬腿追上去:“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
你是世上最好看的鸟
岑浪快走几步,与沈醉并肩,开口道:“你要去哪儿找你师父?”
沈醉看了他一眼,忽地拽住他手腕。
岑浪一口气吸进去还没吐,眼前的雪啊树啊屋舍瞬间模糊成了影儿,脚下也似是腾空一般,短暂的头晕目眩之后,那种吊诡感停下抓住他手腕的沈醉低咳起来。
岑浪嗅到血腥味,偏头去看,发现沈醉又咳出了血!
他顿时心急如焚,还没琢磨出怎么回事,周遭再次变成影儿,须臾,沈醉停下这次岑浪发现竟然嗅到了花香。
他诧异地环顾四周,小溪潺潺,青草盈盈,明明刚才还是下雪的妖界,凡间时节只比妖界晚两个月,他们怎么可能一下子就走到了春季里来?
他恍然意识到,这是缩地千里的法术!
一定是沈醉身体吃不消频繁法术消耗,才会吐血。
察觉到抓在他腕上属于沈醉的手再次收紧,岑浪忙道:“不急不急,我们走着去……”
话刚说完,沈醉不由分说又一次施法。
这次再停下,人站都站不住,直接半跪在地上咳。
岑浪又气又心疼,趁着沈醉力竭一把甩开这人的手,斥道:“你怎么说不听?别再用法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