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看到赵嬷嬷严肃的脸色,“郡主,禾公子是谁?”
赵嬷嬷是自己人,有时?候燕凌穗觉得赵嬷嬷比燕王妃她的母亲还要来的亲切,燕凌穗如实说来前因后果,“这次能这么快找到母亲需要的药,也多亏了他的妹妹。”
赵嬷嬷,“就?是你和王爷王妃说起的那俩个人?”
燕凌穗点点头。
“郡主喜欢他?”
燕凌穗自来高傲,此刻被?赵嬷嬷问,却心里有些慌。
急着否认,“我没有,不过?露水相逢罢了。”
她是高高在上的郡主,怎么可能因为一面之缘,那人什么开?路底细全然不知道,就?……就?唐突的交了心去,太?荒唐了,说出来,人家都要笑死了,该说她这个郡主表面清贵,被?地里连教坊司的娼姐儿都不如。
太?放荡了……
燕凌穗心虚,难得话多。
补充,“嬷嬷你不知,那个人脾气坏的很,遇到好几次,每次都冷着脸,把他妹妹护着,仿佛我会吃人呢,可真有意?思呢,毫无礼节之辈,我才不会喜欢那种人呢,那种人多看一眼?我都不会去看!”
燕凌穗说的义正言辞,可是分明一张小脸通红,那不正常的潮红分明是梦到什么春情之事……赵嬷嬷哪里不懂,不去戳穿。
只是说,“郡主尊贵,外头的野路子自然无法入您的眼?。”郡主这是见惯了京城惯是讨好她的纨绔子弟,难得来了一个不知道她身份,给她冷脸的,有了反差,别说郡主,就?是天家的女儿,心里有些个想头都是正常的。
赵嬷嬷一笑,“能帮到王妃,也是他们一场造化,您有心赏,可以同王妃提,让王爷派人打听打听也无不可。”
燕凌穗点点头,一本正经,“也好,本郡主公私分明,她到底帮了府里。”
……
高烧。
夜更加深,月隐去。
正院书房之内,烛火悠微,黑袍男人仔细端详一张女子花卷,拇指摩挲着画卷人的脸颊,多少次梦中再相见,可是?说到底是?空假一场梦罢了,末了悲戚叹口?气。
“还?是?没有她和孩子的消息吗?”
一头顶乌青圆帽的男仆,“王爷,您该忘记那些陈年旧事了。”
不错,这人正是?当朝燕王,“当初是?我有负于她,怕遭天下人耻笑?,担个纨绔风流的名头……若是?我下定决心给她争个平妻的名头,她也许会留下。”
燕王爷一声叹息,把?画卷小心翼翼的收起来。
……
禾珍珠醒来,是?被什么吵醒的,隐隐约约听到什么鸟在叫,还?怪好听都,外?头天色已经亮堂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