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看周凛的伤口,刚才他的手臂好像被aron的坚硬手表割到了,人家好歹是为了他打的,他道:“要不要我帮你包扎?”
周凛:“……好。”
两人到了一边坐在石椅上,林漾青去找了块干净的布,抓住周凛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低着头仔细包扎。
周凛看着他,林漾青是那种五官非常端正的男人,相貌偏柔,气质干净,看着就像小说里的漂亮校草。但性格倒没那么温柔,还挺乐观,偶尔还开冷笑话,行为什么的也挺直男。
脸很小,眼睛很大……周凛也不知自己在想什么,突然伸手握住了他的下巴。
林漾青抬起头,道:“怎么了?”说着很小心地把自己的脸从他手中挣脱开去。
“好了。”其实就这样一个功夫,他已经自愈了。
林漾青又抓过他的手仔细地看,笑道,“挺好,真的已经好了。如今真的不是打架的好时候。”
“我错了。”
他们起身,回去后看到aron也好了。
他向林漾青走过来,周凛护着他,不料,aron的态度挺好的,“对不起,刚才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我是太紧张了。”
既然已经道歉,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林漾青:“说开就好,我们快一点应对那些怪物吧。”
晚点的时候,管家又来说了,要他们继续昨天的仪式。
“今日要去山上下葬,下葬完就算真的礼成了。”
说到离开古宅,几人的精神都紧绷了,他们还能离开这里?
可真的等到晚上开始下葬的时候,他们又失望了,说好了的山上,也不过是距离后宅后门不远,也就是那个满地都是坟堆的地方。
但仪式什么的都很像模像样,挖的土坑上方留有花红纸,葬好后,陈设酒果,把这些花红纸钱都烧了。
最后再进行合婚祭。
一红一白,红白喜事,便以这种形式巧妙地融合在一块。
周凛在林漾青耳边轻声道:“等一下,你跟着我,别松手。”
“嗯?”
林漾青还没来得及问,那边已经结束了。
有个哑妇面无表情去地把请柬给他们,还啊啊啊地说了一些什么话,不过还是一样,话应该很重要,但他们听不懂。
她一说完,山风都变大了。他们被吹着眼睛都睁不开,天空阴沉了不少,他们一起往古宅走,回去的路上要途径一处林子。
远远地他们就听到了吹吹打打的声音。
如今的情况,到底哪里来的吹奏声?
再仔细一点听,他们听得更清晰了,不止是喜乐,还有丧乐,这两者交融在一起。高昂的唢呐声刺破阴暗的天空,就像是要带人回阴间的归魂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