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回来了!”喻君酌又惊又喜。
周远洄怔怔看着眼前之人,像是打算把人刻进瞳孔中,目光借着昏暗的光线一寸一寸描摹着喻君酌,先是精致的眉眼,而后是高挺的鼻梁,熟悉的唇瓣,下巴……
少年生动又鲜活,顷刻间便在周远洄心底点燃了一簇火苗。
“王爷你怎么了”喻君酌去拉周远洄的手。
“这么凉?”周远洄反手握住他:“怎么在府里也不知道弄暖和一些?”
“今晚不算太冷。”喻君酌说。
“手都凉透了,还说不冷?”
周远洄把人裹在大氅里揣进了殿内。
进屋后,喻君酌盯着他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像是在确认他有没有受伤。周远洄无奈一笑,心中却十分熨帖。
“幸好陛下把你放回来了,我还以为要关你几日呢。”
“皇兄不好意思朝我动手,所以下回遇到这种事,你不必担心。”
喻君酌见他安然无恙,总算彻底放下心来。
“你为何要朝他动手?”
“看他不顺眼,没忍住。”周远洄说得轻描淡写。
“是为了我吗?”喻君酌问。
永兴侯这人自以为是惯了,在喻君酌和其他人面前从来不吃亏,在周远洄面前肯定也出言不逊了,哪知踢到了周远洄这块铁板。
“你心里知道,还非要问本王。”周远洄攥着他的手不断摩。挲着。
“我不想让王爷为了这些不相干的人惹上麻烦,他说什么我并不在意。”喻君酌道。
“本王在意。”周远洄抬手轻轻按在喻君酌唇角,这动作仿佛在暗示着什么。
喻君酌呼吸一滞,但想到那晚被咬破的舌头,顿时清醒了过来。
“王爷昨日没回来,要不要看看榕儿?”
“嗯。”周远洄觉察到了他的退缩,但并未不悦。
喻君酌拉着周远洄走到榻边,引着男人的手摸了摸被窝里呼呼大睡的周榕。他显然还不知道,也不可能想到周远洄现在已经复明了。
周远洄自进门后就在犹豫,没拿定主意要不要现在坦白。
“王妃,王爷,热水备好了,可以沐浴了。”殿外传来家仆的声音。
“王爷先去沐浴吧,我一会儿再去。”喻君酌说。
“你先。”周远洄想了想,又道:“本王陪你。”
“王爷不是不喜欢同旁人一起沐浴吗?”
“你洗,本王在旁边陪你。”
“哦。”
喻君酌倒也没不好意思,反正周远洄也看不见。
他进了浴房便把自己剥了个精。光,大步踏进了浴池中。微烫的池水蒸腾着水汽,将他包裹其中,却并不能掩住他露在外头的身体。
周远洄立在屏风之后,透过屏风上的镂刻看着池中的少年,目光犹如实质,炙。热而放肆。可惜,被他紧紧盯着的猎物毫无所觉,兀自坦然地享受着一池温热。
“王爷?”喻君酌忽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