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鱼也有恃无恐,跟着大家一起笑。
秦馠的目光渐渐转为恐惧。
她死死拽住沈鱼的袖子,问:“什么意思?他们为何发笑?”
沈鱼一把抓过她的手,当着众人面把她往怀里拥,得意笑道:“娘子,你管他们,从今日起你只管你的郎君我就行了!我让你入了沈府,得偿所愿,怎么,你还不满意?”
秦馠心中的种种疑惑,在大家的哄笑声中,渐渐明朗。
她颤声问着:“沈家大郎,是谁?是你对不对?”
“我当然是!”沈鱼哈哈大笑,“我们沈家,就我一个独子,我不是大郎谁还能是?”
“轰”的一下,秦馠的脑袋一片空白。
这沈府这么大,怎么可能只有一个独子!
她眼含屈辱的泪水,望着秦娘:“你早就知道是不是?你故意来看我的笑话?”
秦娘平静的看着她:“我早告诉你了,可……你不信。”
“呵呵。”她嗤笑,“你告诉我了?你哪次不是极尽讽刺,让我误以为你在妒忌,你真是……好手段啊!”
骗子被拆穿
秦馠如今已跟了沈鱼,只得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想起上一世的遗憾,她无法说服自己离开。
不是沈家大郎又怎样?眼前这个人还不是为了自己,落了个客死他乡的下场?
还有科举!
她眼前一亮。
将来的沈鱼过了县试府试院试,要进京赶考,这回她一定要陪他一起,不再叫他风餐露宿,染上疾病不治而亡!
想到此,秦馠擦了眼泪,挺起胸膛。
“我已是沈郎的人了,不管之前如何误会他是大户公子,此后我也绝不会后悔!”她坚决道。
“这就对了嘛!”人群起哄。
秦娘也未曾料到她如此执迷不悟。
可自己也已在心底发过誓,此生不再管束她、干涉她。
她道:“你……好自为之。”
越是如此事不关己的态度,越是让秦馠气恼。
“不用你在这儿暗戳戳的说风凉话!”她眼里满是讥讽,“你这种无情的人,哪里懂得我和沈郎能在一起有多不容易?那么多年了,何曾有一个男人入得了你的眼?”
无情?秦娘心里暗自发笑,若不是为儿女操劳,她岂会耽误一辈子!
沈鱼大笑:“娘子错了,是男人看不上她吧!”
说罢他竟细细打量起秦娘。
这昏暗的灯笼,把她的小脸衬得细皮嫩肉的,乍一看倒像个未出阁姑娘家。
“这岳母大人,长得还挺标致的!”他借着酒劲发起疯来,“要不你陪馠儿一起嫁过来?”
“啪!”秦娘狠狠扇了他一耳光。
“管好你的情郎!”她怒道,“你说的不错,找了这么个泼皮流氓,你和他可真不容易。还不如我一辈子一个人来的痛快!”
秦馠见沈鱼被打,心疼不已,发狠了起来:“你敢打他?泼妇!你个泼妇!活该你守一辈子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