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静静地看着,视线跟随他的手移动,像他的追踪器似的。
偶尔她也看他,看他叼着烟回答对面人的话,他看喝酒的动作。
每一帧都是放荡迷人的,尤其他灌别人酒时的痞样,轻车熟路,游刃有余,顶尖的老手,一看就没少干这事。
他的生活,总是这样的犬马声色。
童夏看了眼茶几上放着的手机,没电,已经自动关机了,她迟钝地思考着,在想如果一辈子都不碰那个手机,那和林欣的交易会不会一笔勾销。
安锦生前惨烈的画面又浮现在脑海里,这是萃着恨意的记忆,时时刻刻提醒着她是谁,她和陈政泽应该是怎样的关系。
一杯少冰放有青柠的酒闯进童夏的视野。
“要尝么?”陈政泽问她。
“好。”她低头,嘴唇微动,含住被冰块冰凉的玻璃杯,吸了一小口酒。
清新的果香,顺着口腔往下蔓延,像是在喝低浓度果汁,不像酒的口感。
“好喝么?”他也喝了口。
“好喝。”
“叫什么?”
陈政泽勾唇,“随你。”
童夏温吞地哦了声。
陈政泽说:“能调酒的地方,都有和这类似口感的酒,一会儿我把名发你手机上,你以后出去只喝这几种酒。”
“好。”
陈政泽脸色冷了几分,挑眉,“好?”
玻璃杯和茶几接触,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童夏呆呆地看几秒他故作冷淡的脸,才慢慢会意,这是他给她下的套,于是乖乖地承诺道:“以后你不在,我不会喝酒的。”
“这还差不多。”
她小声呢喃,“可是你总不能一直在我身边。”
震耳的电子乐,以及能把房间掀翻的吵闹声,覆盖了童夏刚刚的呢喃,陈政泽恰好看到她嘴唇动了,偏头凑过去问:“什么?”
童夏视野被他线条流畅的侧脸,以及短黑茬头发遮盖的严严实实,她愣了一瞬,缓缓靠近,抿的发红的嘴唇贴在他侧脸上,停留三秒。
陈政泽头皮麻了一瞬,看她的目光幽幽,“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童夏笑的明媚极了,澄澈的眸子里都是他,和几层浅浅的、她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引诱,低声道:“知道,亲你。”
草!鬼知道他是怎么忍住不要她的。
下流的想法越来越强烈,他想和她在上面开房。
想弄她,花一夜的时间,以各种他能想到姿势。
陈政泽终于明白,以往在那些喧闹的场子里,那些摇着酒杯、穿着暴露、直勾勾地盯他的女孩是什么样的感觉了。
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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