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几日,村里人听说隔壁村有个无赖死了,一串起来想,就觉着是我杀的那无赖,说得鼻子有眼的,活像他们见着了。”
虽说真是雷栗杀的。
但也不能说他是被那无赖调戏了一句,就恼羞成怒,活杀了那个无赖又剥皮抽筋啊。
他是杀猪劁猪,又不是活阎王。
“后来呢?”
周毅问,“那个无赖没有家属吗?他家属上门来找你了?”
“那泼皮无赖早年就死了爹娘,家里啥人也没有,在隔壁村整日偷鸡摸狗不干正事,他死了正好。”
雷栗说起这事,还觉得自己是为民除害了,“后头隔壁村村长叫人给他收尸,也没人去,觉得晦气,更没人给那无赖寻公道。”
“县里离三里村可有十几里远呢,再说了,乡下泥腿子有几个有胆子敢报官的?”
“反正我杀了,人死了,被十里八乡念叨几年杀神,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还省得被那些汉子挑拣嫁娶。”
周毅懂了。
难怪村里人这么怕雷栗,原来是因为他失手杀过人,也是,有人连杀鸡杀猪都不敢看,会杀人的就更怕了。
也难怪雷栗20岁了还没有成亲。
虽然是哥儿,但是他很能干,很会赚钱,村里也不太计较好不好看,毕竟能生孩子的廉价劳动力谁不喜欢?
但这事一出,肯定就没人敢提亲了。
气急了能给你一刀的枕边人,想想都瘆得慌。
但不包括周毅。
周毅听完了,还肯定了他,“那挺好的,因祸得福了。”
“还有呢?”
“还有你做的很好,一般人被抢劫很少有你这么淡定大胆的,还能反杀劫匪。”
“周毅。”
“嗯?”
“你不怕我么?”
“我怕你干嘛?”
周毅顿了下,又点头,“有时候也挺怕的,你总是一言不合就掐我脸或者掐我脖子亲上来,在外头有人也这样,让人挺尴尬的。”
“也不能说是尴尬……”
周毅想了想,没找出一个准确的形容词,“反正在外头不要不打招呼就忽然亲人,好歹提前说一声。”
“周毅。”
雷栗忽然叫他。
“嗯。”
周毅见他又不说话了,问,“怎么了?我听着呢。”
“我现在要亲你了。”
雷栗声音里带着笑和促狭,“你想一下,想要我掐脸还是掐脖子。”
“……不能正常点吗?”
“能。”
话音未落,雷栗已经压到了周毅身上,没掐脸没掐后脖子,按住他的肩膀,稳稳亲在了他的嘴上。
技术没多少进步。
力气倒是挺大的。
差点把周毅嘴给亲烂了。
周毅被亲完了,还是一头雾水一脸茫然,“不是,我干什么了?你怎么突然跟性激素爆发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