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摔了?”
雷栗连忙去把苗夫郎扶起来,看见他的手肘都磕破了皮,又连解开自己的水囊给他洗掉上面的脏泥和败叶。
“踩到了松针叶,脚滑了一下。”
苗夫郎边说,边捡地上掉落的菌子,“晨早雾气大,路有些滑,你们进山也小心些。”
“松针是容易摔倒人。”
雷栗边说,边帮他捡菌子,“我以前也常被摔,手破皮还好,我有一回还滚到了山坑里,扭了脚肿得老大一块,最后一瘸一拐地回家。”
“那挺险的。”
苗夫郎点点头说,“我昨儿还听见了野猪叫唤,不晓得是不是公野猪,叫声老大,老吓人了。”
“在哪儿听到的?”
雷栗听到野猪眼睛都亮了,上回他只抓了一头野猪,还是生产后没恢复过来的,体型比较小肉也少。
这头公野猪指定比上头的大。
要是那只跑掉的母野猪和小猪崽就更好了,大的宰了卖掉,小的养大了宰了卖掉,或者直接卖掉。
但直接卖掉不划算。
今年辛苦点,养一养,就能有十几头小野猪出栏,一头猪算三百斤,十头就是三千斤,起房子的钱都有了。
“在小东山的三里河里。”
苗夫郎指了指,又说,“昨儿傍晚听见的,大约是野猪去河边喝水吧,我在那儿采水芹菜,吓得我立马跑了。”
“我知道了。”
雷栗满意点头,他知道在哪儿埋伏银子了。
正在帮苗夫郎捡菌子的周毅,心里正想:“这朵小小的真好”、“这野香菇炖鸡肯定好吃”、“还有树菇?”、“这树菇他哪儿找的”……
听见雷栗这话顿时看向他,“你不会又想去杀野猪吧?”
“是啊,有银子干嘛不赚?”
雷栗理所当然道,“这两年都没见野猪来我们这边,好不容易碰着,当然要杀了给它留口气吧。”
那酒楼掌柜的说了,新鲜的野猪他给15文钱一斤,300斤的野猪就有四两银子了,多好的事啊。
苗夫郎闻言却倒吸一口凉气,他跑还来不及呢,雷栗还要去找。
但一想想他杀过人,上回还干了一头野猪回来,苗夫郎又觉得情理之中了,心里还生出了隐隐的羡慕。
要是他跟雷栗一样有力气,一样能干就好了,就能赚更多钱养他家小宝,也不会给牛大力欺负了。
“雄性野猪比雌性凶猛很多,带崽的雌性也很凶悍。”
周毅觉得很危险,不太同意,“上次我们是占了地利,那头野猪又急着保护幼崽,才侥幸杀了它的。”
“你还把手肘给撞伤了,现在还没好,万一这次再受伤怎么办?”
“那就受伤啊。”
雷栗拍了拍那条受伤的手,“就撞了一下,有点淤块,血都没流,你担心个什么?再说了不是还有你吗?”
他笑嘻嘻的,又带着威胁,“相公会帮我宰了它的对吧?”
“……”
周毅皱着眉头没说话。
苗夫郎在这,他不想跟雷栗起争执,也不想去杀猎,特别是在这头野猪并没有威胁到自己的人身安全,可能还带崽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