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
雷栗阴恻恻道,“在想当初还是别救你,让你死在山上得了,占着茅坑不拉屎,还不如不嫁。”
“……”
虽然话糙理不糙,但这也太糙了点。
周毅也不是真要占着茅坑,稀里糊涂就进茅房了,又没有那意思,脱裤子也上不出来啊。
屋里一片静。
在周毅以为雷栗睡着了,想松口气的时候,雷栗又幽幽地开口,“明儿你跟我看大夫去,真生不了我好快刀斩乱麻。”
“……”
是砍乱麻还是砍他?
一大早。
雷栗就把周毅拉出了家门,直奔村里的赤脚大夫去了。
这个老大夫也姓牛,是三里河村三大姓牛雷柳之一,但是其实外来人,为了爱情留在的三里河。
牛大夫已经七十多岁了,年轻时念过几年书,当过几年医学徒,医术一般,但常见的病症都能治,十里八乡有什么不痛快都爱找他。
雷栗和周毅是今日第一个到的。
牛大夫刚开门,在院子里晒药材就瞧见他俩,笑了笑,
“栗哥儿现在也该叫栗夫郎了,这是周毅罢?那晚我刚巧在外头采药,不然也要去恭喜恭喜的。”
“牛大夫。”
周毅颔首打招呼。
雷栗摆摆手,笑不出来,“牛大夫又说笑,我来找你是有正事的。”
牛大夫笑了笑,“正是农忙时候,栗夫郎又刚成亲,怎么有空闲往我这个小老头这里跑?是上火了?”
“是挺上火的。”
雷栗想到周毅在床上半点不配合就上火,火脾气的火,“是我相公,他不太行,来让牛大夫瞧瞧。”
“啊?”
牛大夫愣了下,瞅了周毅一眼,虽然精神有点疲惫,但年轻气盛的,“你家相公……不像不行的样子啊。”
更像是欲求不满。
“嗯?”
雷栗立时盯向周毅,边问牛大夫,“那怎么我试了三天,他一点反应都没有?……有几次有点反应,但跟没有一样,软趴趴的。”
“这……”
牛大夫也看向周毅。
“……”
周毅有点尴尬。
虽然他并没有讳疾忌医,但跟大夫说这些私房事,还是糗事,他还是有点……算了,来都来了。
“……我只是觉得进展太快了,不太适应,不是不行。”
“晨起有过吗?”
“偶尔有。”
“以前跟人有过吗?”
“……没有。”
“跟人亲过嘴吗?”
“……跟雷栗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