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鹅黄色,虽说有些单薄,可越是单薄,才能越是激发男子的保护欲。
宋知蕙穿上衣裙,梳好发髻,深吸一口气,带着云舒朝外走去。
石亭内,晏信已是坐不住了,不住朝那园口的方向张望。
直至那抹鹅黄出现,他终是忍不住头一次快步迎了过去。
看到来人的瞬间,宋知蕙红了眼尾,“公子……”
晏信一阵心疼,忙问她,“怎么了蕙娘?”
宋知蕙摇了摇头,那双勾人心弦的眼睛直勾勾望着晏信,“我只是许久未见公子,心里惦念……”
她声音越说越小,耳垂也在寒风中愈发红润。
晏信又是何曾不想,不过想到接下来的话,他扬起了唇角,与宋知蕙一道并肩而行,朝那亭中走去。
“我今日有一喜事。”晏信道。
宋知蕙惊讶问他,“何事?”
晏信故作神秘,只笑道:“先与我下棋,若你能赢,我便告诉你。”
第一盘宋知蕙故意输给了晏信。
她笑盈盈望他道:“公子好厉害啊,我都招架不住了。”
晏信何曾被人这般夸赞过,且还是如此娇滴滴一女娘,他那后脊不由又挺直了几分。
要说他近日来棋艺的确得了长进,前两日与那洪瑞下时,逼得洪瑞都失了脸色。
第二盘晏信又赢了。
宋知蕙一副没心思再下的模样,将晏信逗笑,指着棋盘道,“蕙娘今日不够专注,总是看我作何?”
宋知蕙红着脸颊,轻咳两声。
直到现在晏信才反应过来,宋知蕙今日穿得太过单薄,赶忙起身脱下最外面那层裘衣,要给宋知蕙穿。
“这可使不得,我若穿了,你可怎么办?”宋知蕙连连摆手,自责道,“都怨我,一想到要见公子,便着急出来,忘记添衣了……”
晏信一听这话,心都要酥了,哪里还会怪她,干脆直接起身过去将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
两人靠近之时,一股好闻的甜香扑入鼻腔,晏信心绪骤然凌乱,恨不能当即便揽她入怀。
“听话,穿上。”晏信语气轻缓,双手隔着那裘衣,按在她肩上,“你刚病愈,不能再沾了寒气。”
宋知蕙缓缓点头,终是接受了这番好意。
晏信望着面前那红润晶莹的朱唇,喉结抽动,慢慢朝她靠近。
宋知蕙慌忙垂首与他避开,不管晏信现在说得多天花乱坠,不到她离开西苑的那一刻,她是不能轻易让他触碰的,否则男人那性子,轻易得到便不再珍惜,没准过两日就又寻了旁人,她岂不是白费一番力气。
宋知蕙作势羞涩,朝那园口方向的云舒和侍从看去一眼,“下完这盘棋,公子该与我说到底是何喜事了。”
晏信深吸一口气,也慢慢恢复了理智,他将她松开,又坐回了原处。
这第三盘棋,眼看宋知蕙又一次处于劣势,晏信彻底安耐不住,他这养气功夫到底还是略逊一筹。
他落下一子,抬起眼目不转睛望着宋知蕙,“今晨父王与我说,东西两苑,随我挑。”
宋知蕙讶然抬眼,“挑什么啊?”
晏信含笑看她。
宋知蕙怔了一瞬,一副此刻才反应过来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