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和江佩佩他们赶到的时候,从肉铺里传出一些臭味。等差役过去打开门,臭味便朝众人扑面而来。
临近的商铺伙计和路人们也都闻到了怪味,纷纷出声。
“昨天开始就闻着有股味,开始还以为这附近的地沟哪里出了问题呢,没想到是老孙家的肉铺。不过他们怎么三天没开门,往常这种事情可从来没有过。”邻铺的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说。
“我还以为我家铺里有死老鼠臭了呢,昨儿跟老婆还把里面都打扫了一遍,什么都没现。”另一个铺面的掌柜说道。
“他们三天没开门了?那在三天前,这肉铺的里掌柜可有什么异常,比如若是否有人来找过他们,家里出了什么事没?”吉祥问。
妇人想了想,“三天前,正好是我收拾摊子关门的,那天他们铺子没什么异常,一整天都是孙家老大在照看铺子的,直到关门也没见有什么异常啊。官爷,他们家是不是生什么事了?”
李寺正上前,“是有点事,所以大家有什么觉得异常的,都可以跟大理寺的人说说。”
“对,要是想起什么,可以随时去大理寺跟李寺正他们说。”吉祥回头指了指身后的李寺正。
李寺正朝妇人点了点头。
妇人高兴:“好,好,不过这孙家出了什么事,连着三天不开门,他们家里人都做什么去了?”
吉祥没说话,抬脚朝店铺里走去。
店铺的所剩的肉不多,虽然变了味,但形状还是好的。
李寺正环顾了一周:“娘娘,这儿一切还都保持完好,凶手应该是没有到这边来过。”
吉祥点头。
扣立在案板的刀纹丝不动,一切都是店主人离开时的样子。
“问问邻居们,孙家可有人惹过什么人没有?”
李寺正立刻安排身边的属下去调查了,很快便听到那个隔壁的夫人大声说,“没有,没有,这孙家父子几个都是好相与的,他家为什么买卖那么好,卖的肉比别家多多了,都是因为几人都性子和善,买卖还公平,从不短斤少两,遇到该收摊的时候,还会便宜卖给大家,我们都很喜欢他们。”
吉祥:“这么好的人家,怎么会被全家灭门呢?这不符合常理。”
李寺正:“背后的原因我们大理寺一定会尽快查出的。”
“不合常理的事情,背后一定隐着我们想不到的原因。李寺正,就从这个肉铺开始查吧,查孙家父子四人这几天都看到过什么不该看的人或事。”
李寺正一怔,“可是他们都已经……”
“眼睛不只是长在他们父子四人身上,这肉铺的左邻右舍,还有来往的顾客和路人,说不定就会有人看到什么。”
“是,是,属下立刻安排人去查。”李寺正应着。
李寺正安排了问询肉铺附近的店家和伙计,还真让他给问了问题来了。
还是刚才隔壁的那个妇人,她跟李寺正说了一件奇怪的事:
大约是五六天前,有个外地来的商户想要买孙家肉铺,当时是孙家老大在铺子里,他没个犹豫的就把来人给拒绝了。
事后那人又来了一次,还把店铺的转让金给了高价,但孙家老大还是没同意。
听到李寺正的汇报,傅寿堂和吉祥都沉思不语。
“孙家的灭门案,微臣以为或许跟这个外地客人有关,也许他杀了他们,就是想得到这个店铺。”李寺正见傅寿堂跟吉祥都没说话,便率先开了口。
“既然他的目的是孙家肉铺,那孙家人都死了后,那个铺面好像并没有再来询问过了。”傅寿堂说。
吉祥点头,“不过李寺正的话也有道理,这孙家人向来与人和善,不曾有什么仇家,所以凶手的目的或许就不是报仇,而是另有原因。”
“李寺正,孙家肉铺可曾派人仔细检查过?”吉祥忽然问道。
李寺正,“属下已经安排下去了,就是挖地三尺也要看看这肉铺里有什么让人惦记的。”
李寺正刚说完,就有大理寺的差役来汇报,见傅寿堂跟吉祥都有,那差役犹疑着不知道怎么说的好。
“有什么事尽管说,”李寺正对手下吩咐。
那差役便说,“孙家肉铺的地下现了大量金银。”
“有多少?”傅寿堂第一个没稳住,吃惊地站起了身。
差役,“已经挖开的肉铺后院的院子里,现了十几口大缸,里面全是金银。”
“看样子凶手就是为了这个!”傅寿堂看吉祥,吉祥点头。
“娘娘,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傅寿堂又说,“凶手要是冲着这些银两来的,必然会再入孙家肉铺,若是知道我们已经把金银给挖出来了……”他没有往下说下去,真要是让凶手知道这事,怕是他们不会再露面了,到时候大理寺想要抓人怕都抓不到了。
吉祥看那差役,“你们在孙家肉铺的行动,可大张旗鼓地引人注意了?”
差役看李寺正,“寺正大人不让我们声张,所以在后院的事,连旁边的邻居都未必知道。”
“那就这样,院子你们都不要挖了,给恢复原状,然后派人在那盯着就好。”吉祥看了看傅寿堂,“你们大理寺的人手不够,就从禁卫军里面抽调人手过去帮忙。”
傅寿堂高兴,赶紧给吉祥施礼,“微臣多谢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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