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尸骨被损毁却仍成功逃窜之事,我稍后会?查。当务之急是阻止他们再打下?去。”
薛明川已?经把鱼妖再次收回芥子囊内,仰头面色沉沉:“青龙心怀怨怼,放任不管恐会?毁坏整个古镇。”
他并不清楚青龙和赵田的恩怨,起初只以为青龙是不满自己被困法?器内而寻仇。
鱼妖的确可能说谎。
但它不说谎的那万分?之一可能,都不是薛明川愿意看见的。
“白?芷,东西南北四角的布置交由你?。至于?虞姑娘和薛公子,”
他和白?芷很熟稔,刚说完白?芷就像知道?他要做什么了然点?头。
薛明川看着虞菀菀和薛祈安再说:“此?处阵眼至关重要,看守就交由你?二?位。附近我已?置玉罩,不必担忧。”
玉罩是薛家?相当有名的防御法?器,固若金汤,留下?庇佑他们正?合适。
但有一事,薛明川没说。
这儿依旧有两道?阵法?。
第?一道?,绞杀青龙;第?二?道?,刻意被抹去了气息,用以擒拿篡改第?一道?阵法?的人。
他目光不动声色扫过拨弄青绿衣袖玩儿的少年。
有事发生,他获确凿证据,此?后再无任何顾忌。
无事发生就更好,孽畜被除,古镇安定,眼前危机至少能减去薛祈安一个麻烦。
“辛苦你?们了。”薛明川神情依旧真诚恳切。
虞菀菀隐约有种不安预感,却也不可能拒绝这样正?当的理由。
“我知道?了。”她点?头,时间?紧迫,也没再多问,看青年纵身一跃,踩着寒霰剑飞入乌云中。
白?芷也足尖点?地,广袖纷飞,似只轻盈的海燕般持通灵塔向东西南北四点?驰驱。
这儿就剩下?她和薛祈安两人。
枯叶从眼前飘过,耳边是草木摇动似挣扎怒吼的沙沙声。
她又往他那靠,直到鼻腔内的潮湿气息被那股冷香替代,才不自觉安心。
“就剩我两了。”脚拨了拨地,虞菀菀抬头看他,有意缓和气氛说,“等的时候我们干点?什么呢?”
我们。
不是第?一次听她说了。
但这会?儿听见,莫名有种好玩儿的趣意盎然滋生。
薛祈安忽地弯眉轻笑。
看着姑娘家?有些?松乱不对称的发辫,像只没精神的燕子尾巴。
他微歪脑袋,想了想说:“做点?儿更重要的事?”
“什么事?”虞菀菀问。
忽然被转过来,发辫被拆开,能明显感受到少年的指尖穿过她发丝。
动作青涩又温和地替她重新拢发。
“师姐头发乱了。”他说。
嗓音温润清冽如汪清泉,在蒙蒙天色里竟有种莫名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