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菀菀没接,蹙眉不赞同说:“那怎么会是浪费?它?形状不是有了吗?就是最后烧火没处理好而已。”
只是觉得?很无聊。
薛祈安莫名烦闷,抬手揉揉眉心,笑意都淡些。
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在这儿。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和她在这做这些。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手腕忽地给捉住。他指尖一缩,撩起眼皮看去。
“刚才师傅说手不能从火枪的火上方伸过去。”少女摁住他的手,一板一眼提醒,还挺严肃。
……如果忽略她指腹又悄悄在他掌心里?勾啊勾的话。
薛祈安抿了下唇:“师姐。”
“嗯?”虞菀菀装愣,却很识趣地收手。
少年微恼时,乌睫会很快轻颤一下。像把翘而弯的刷子?,极快扫过那点儿妖冶勾人的红痣。
真是越看越喜欢。
虞菀菀托腮,笑眯眯看着他的脸说:“反正不是来?追求完美的,多试试呗。”
和他相处好像在驯兽。
在他不反感的前提里?,不断试探下限,一点点突破,等他发现?习惯了就已经彻底习惯。
现?在他不就容忍她很多么?
假以时日,总感觉想干什么都可以了。
虞菀菀又想起他的强迫症,可能是有点儿完美主义吧?她补充问:
“在很久以前,没有创造出来?‘坏’这个字的时候,你猜大家怎么表示这个意思的?”
薛祈安困惑看她,不想搭理,只淡淡应一声。
“用‘不好’来?表示。”
她也能一如既往自?个儿说下去,眉眼像对弯弯的月牙:“所?以‘不好’里?,一定会有‘好’的。”
光线穿透手里?的玻璃棒,像在地面投落片朦胧不清的万花影。
哪儿来?的歪理?
薛祈安嗤笑,却稍许晃了神。
“师傅!”
虞菀菀已然起身,热络向刚经过门口的掌柜招手:“麻烦您再?过来?一下。我们还有点儿不太?会。”
来?店内烧玻璃的客人都要师傅带着,刚才人多,掌柜甚至亲自?上阵。
“好嘞。”掌柜很好说话,笑着赶来?。
他从烤火开始,重新演示一遍,每个动?作都讲解细致。
“小郎君多练就是了。”他还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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