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等着瞧吧。”
秦越终于被她连轰带赶的赶走了。
小小的厨房只剩下她一个人,夏棠用清水再洗了洗手,认真的开始了做饭中。
她嘴里哼唱着不成调的歌谣,手里头的动作井然有序,做着做着,感?觉自己仿佛又回到了上辈子的小厨房。
那烟熏火燎的狭小空间,却是她逃避现实的乌托邦。
一条条狭长的肋排砍成小断,再用蒜蓉、生抽、米酒、蜂蜜、盐等腌渍入味;
椭圆形的深绿色叶片用凉水一激,清凉的气味瞬间变得更?加浓郁而清新;
塔型的灰黑色菌体被一层层的拨开、洗净、切丝的过程,都能让人想?象得到那味道是多么的丰富厚实;
还有红彤彤、堆成堆的辣椒圈、切块炼油的五花肉,水灵灵的菠菜、豆角……
她就?那样低着头认真的做着饭,动作忙碌却又有条不紊。
仿佛她不是在做饭,更?像是在制作某些精美的工艺品。
各式或酥香或鲜美的菜肴,在她的手里逐渐成型。
最后一道清炒菠菜刚刚出锅,就?听?到外头传来一阵喧哗声。
乱糟糟的推门声和窸窣声传来后,陈敏芝快性的大嗓门亮了起?来:
“你是……夏棠的小对象对吧?夏棠呢?在厨房吗?”
夏棠抿了抿唇,随手端着两道菜走出厨房:
“敏芝姐,你来的时?间真合适。”
出门一看,陈敏芝领着一个陌生的姑娘站在屋里,手里头大包小包的拎着不少东西。
而她身后,顾岩也刚刚从?外头走进来。
夏棠有点意外:
“来都来了,带这么多东西。”
陈敏芝笑?了:
“你这不是新屋入伙吗?我们平白吃了顿饭,怎么也得给你热热闹闹的庆祝一下。”
一边说,一边将手里头的东西都放到了桌子上。
有米桶、鞭炮、新碗新碟子、米酒,还有两大束新摘下来的杂花。
和一贯热情的陈敏芝不同,她身边的陈敏云则几乎不说话。
她长着狭长的一张脸儿,人看上去很安静,兴许因为较少出门,脸被熬得很白。
见到姐姐热络的说话,她也一句不吭,只躲在姐姐的身后,半张脸露在外头,似是在观察,又似是在躲避。
接触到夏棠的视线,也只是微微的点了下头,随后便又将头低了下去。
这样的小心翼翼,让夏棠看了,都忍不住的叹息。
这样好?的姑娘……真是耽误了。
但是,陈敏芝却还挺高兴。
她已经说不出上一次妹妹走出家门是什么时?候了。
这一次,她能够愿意出来,已经是有天大的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