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苒回到家做好晚饭。
刚端出一盘菜从厨房出来,门便打开了,入目是怒发冲冠的顾父和劝说的顾冠英。
纪裎冷淡的跟在后面。
“爸、你别生气了……”
顾念苒面无表情地看着,不知道他们又要干什么。
下一刻,顾父便大步走了过来,嘴里怒斥她:“你这个手脚不干净的东西,居然去偷东西!”
没等顾念苒反应过来,顾父就一个巴掌狠狠扇在她脸上。
猝不及防,顾念苒被打倒在地,手中的盘子脱落,发出一声刺耳的“啪嗒”声!
耳朵一阵阵的轰鸣中,顾念苒怔怔抬眸,就见顾冠英拉住了盛怒中的顾父。
“爸,你怎么还动手呢?说不定是误会呢!”
随即,顾冠英又转头劝慰她:“念苒,爸只是太生气了,你别怪他。”
顾父反而更生气了,面目狰狞地指着她:“真是作孽,我关振国怎么生出个你这么不要脸的女儿!我告诉你!明天就把偷得东西还回去!不然打死你。”
一旁的纪裎揉了揉眉头,沉默看着这一幕。
顾念苒把一切尽收眼底。
她垂下头,看着狼藉一地的饭菜。
她深深吸气,可无法控制地,眼圈终究渐渐红了。
顾父还在怒斥。
“你知道现在外面怎么传吗?”
“说我一个旅长,居然教出这么一个作风败坏的女儿!”
刺耳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响在顾念苒被打得还在嗡鸣的耳畔,像坏掉的收音机一样沙沙作响。
顾念苒闭了闭眼,竟是缓缓起身,无视顾父的怒气开始收拾地上的狼藉。
这一下,顾父更加生气了。
他上前就是一脚踢在了顾念苒收拾碎片的手上:“你在做什么!这个不知悔改的东西……”
顾念苒的手立即被尖锐的瓷片划破,鲜红血液立即溢满手掌。
纪裎看着顾念苒手中的那抹红,眉头一下拧起。
他拦在方父面前:“顾伯父,这件事是我的家事,你们先回家吧。”
顾父愣了,停下了动作。
顾冠英骤然回神,对着纪裎勉强一笑,便拉走了顾父。
纪裎关上门,转头看见顾念苒又开始收拾。
血染红一地。
莫名的气堵在胸口,他干脆蹲下来,夺过顾念苒手里的瓷片,利落将地上的东西收拾好。
顾念苒愣了,不知他为什么这么做。
收拾完后,纪裎拿出了一个箱子放在桌上:“过来,上药。”
顾念苒看了一眼染血的手心,慢吞吞走了过去。
纪裎低头替她处理着伤口,那血淋淋的伤口让他心情都开始烦躁:“你到底怎么了?从昨天开始,你就很不对劲。”
顾念苒低头,纪裎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