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山泽微微一笑,说道:“几年不见,小哭包如此强大了!”
少女脸上浮现一抹羞意,伸手召回了那一柄如明月清辉般的飞剑。
“哪来的小娘皮,说话如此大的口气!这腰肢如此纤细诱人,也不怕折了。”
身形矮小的楚国武夫咧嘴狞笑,耍了两式手中巨斧。
“嘭!”
一点寒芒先至,那一把看似普通的油纸伞转眼到了鲁吞金身前,伞尖直直刺向他赤裸的胸膛。
危急一刻,武夫只来得及提斧护在心口,下一刻便横飞而起。
那一柄巨大的开山斧,光滑宽厚的斧身上,出现一个三寸之深的孔洞。
竟是被伞尖直接刺穿。
广场一角的一座碧瓦宫殿轰隆倒塌,鲁吞金躺在废墟中,口喷鲜血。
严山泽捏紧伞骨收起伞,那一把油纸伞看起来便更像一柄剑了。
他面无表情地说道:“你又是什么东西,敢如此与我师妹说话!”
“严山泽,连柄剑都没有,还要以蜀山弟子自居吗?”
天穹阳光突然黯淡,有一面容稚嫩的少年背日而行,八尺之躯却似一方山岳,遮蔽金阳普照。
少年飘落在地,一双眸子诡异非常,黑白分明的眼珠像两道漩涡一般转动。
少年背着手,声音像晚风中的暮鼓,低沉沧桑,“小姑娘,东土不得插手北地之事,定下规矩的是你蜀山的剑主!更何况,你能杀我们多少人?”
四野流云散乱,一道道身影如流星般从天空砸落,与始终冷漠的妇人并肩而战。
“韩国,柳承!”有玉树临风的青年自报来历。
“魏国,南宫羽!”有剑修御剑而落。
“楚国,陈溪!”有女子长裙飘扬,如一朵大粉牡丹翩然。
“齐国……赵国……韩国……”
数息之间,广场上便添上十一位身影。
所来之人皆杀意澎湃,那些护卫王城的禁军一退再退,身旁通灵的战马嘶鸣声不断。
蜀山神秀峰的天骄少女,却是临危不惧,身前三尺剑,敢问天下兵。
只是投向那沉默寡言的持伞男子时,秋水眸子略带心疼。
原来过去如此久,师兄你还记得!
蜀山弟子一生只有一剑,即那葬剑峰上传承万年的飞剑,这是蜀山的传统。
即使飞剑断折熔炉重铸,也只能从葬剑峰上重新取剑。
“铮!”
剑啸声起,一道剑光从阿房宫处直冲而来。
无锋重剑插入白玉地面中,两道裂纹向东向西蔓延而去。
像是一条楚河,将战场一分为二。
浓眉大眼的黝黑少年,站在心上人娇躯之前,讥笑一声说道:“四位洞庭,十一位归元,好大的排场!我怎么不知道,北地有如此多的天骄?”
“八卦门,袁如意!”
那声音苍老却是少年模样的男子,淡淡道:“五十年前入东土,至今仍是北地人。楚国三朝大司马乃家父!”
“这不巧了吗?我也是北地人!”
李大剑嘿嘿笑道:“大溱新任供奉,李大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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