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逸更是早就听到动静,却也自恃神功,没有太过在意。
大丈夫见机而行,以他现在的实力,若一心想走,世上难有手段留的住他!
“呵呵,”凌退思微微一笑,道:“上一次,本官料敌有误,栽到你手里,无话可说。
可如今的风少侠只要侠踪一现,必然是凶杀迭起,本官既怕你杀人,一走了之,难觅踪迹,解药难取。
若是来了,又怕重蹈覆辙,阵仗难免得大上一些!”
他答非所问,压根不说这几个斗篷人的来历姓名。
风逸心下又多了几分肯定,但他也不能叫破,若是弄错了,丢人不说,还显得自己怕了。
说对了,凌退思也可以不认账,毫无意义。
风逸轻哼了一声道:“江湖事江湖了的道理,无需我跟你讲。待我处理完这边的事,自会前去府衙找你,你又何必这么急呢?”
凌退思摇了摇头:“本官来找你,是一回事,你来找我又是另一回事。”
风逸道:“怎么说?”
凌退思向风逸侧目斜睨,哼了一声,道:“本官只想知道,我究竟中没中毒!”
风逸失笑道:“这里说,和我去府衙有什么区别吗?”
但见凌退思寒着脸道:“这里有着众位江湖豪杰,以及两湖诸多名士,
因为万震山之流见利忘义,违逆人伦大德,所以你替丁典为梅老先生清理门户。
但你若都不讲诚实守信,这一切岂非都是笑话?
但若到了衙门,你大概会说面对朝廷鹰爪,还讲什么信义。
嘿,本府又得被你牵着鼻子走。
这种滋味,一次我便瘦了二十斤,再来一次,这条老命也就没了!”
凌退思文武双全,本就深通药理,在毒之一道上多有研究,否则怎能培植出“金波旬”这种剧毒之物。
在风逸、丁典走后,他察觉身体无碍,又急忙将龙沙帮与之有过接触的人,一一询问之下得知。
风逸每天不是除了与帮派厮杀火拼,就是青楼、赌场的厮混。
直到现在还欠着赌场的钱,没还呢。
只是赌场的人,以前顾忌风逸跟着凌退思混,也没人敢要帐。
凌退思思来想去,得出一个结论:风逸没有获得“断筋腐骨丸”的机会,自己大概被骗了。
可事关生死,那是丝毫马虎不得,故而乘着风逸来万家之时,要得一个明确答案。
众人听到这里,当即一阵骚动,他们均已知晓凌退思中了风逸的毒,今天这是要解药来了。
风逸想的却是更多,凌退思哪里是要解药,而是吃个定心丸,好杀自己来了。
不过风逸要的就是这一出,毕竟你来杀我,我杀了你,才好说啊!
若是凌退思不来,反而不好办!
暗杀,那是风逸压根没想过的,
身怀天下无敌手的武功,杀个人却要偷偷摸摸,连东方不败这个人妖的气魄都不如!
但若明杀,那就是食言而肥!
毕竟当日他在府衙说大家恩怨两清,已经尽人皆知了,人家凌退思遵守诺言,放了你们,你转过头就来杀人,那成什么东西了。
故而风逸在万府门前,看似向周围群众拱手为礼,实际上是给凌退思的眼线传递消息。
我风逸来了,你也快来!
一句话,这次进荆州,他不光要处理万震山等人,还要将凌退思一起送走,免得天天想着,心里膈应。
风逸微微一笑:“凌大人,你可真是我的知己,我做事的确因人而异。
对待信诚君子,自然也是君子做派。
可若对待小人禽兽,那自然不能用对待君子的办法对待了,那样未免傻了些!”
凌退思也笑道:“这是自然,毕竟我了解你,就跟你了解本官一样。
我活着,你肯定心里不踏实。
你活着,本官亦如此!”
众人见他二人神态话语,仿佛多年老友,心中好不诧异。
但听万震山与戚长出“格格”响声,身子遽然缩小,嘴歪眼斜,就跟傻子一样,出“呜呜”的叫声。
两人被风逸用神照功反复摧残蹂躏,已然肌骨塌陷,筋骨易位,身上奇痛奇麻,奇酸奇痒,各种古怪滋味,实非言语所能形容。
按道理,在这种极刑之下,两人本该痛得麻木,可每当承受不住之时,又觉得一股暖流填满全身,不但让他们充满了生命力,内心更是充满一种满足感。
自己对一切都感受的,也极为清晰,如此反反复复,万、戚二人痛不欲生,但又欲死不能,二人欲要张口,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向动物一样,出怪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