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语气更加不屑:“还有那个徐建国,现在当上科长了,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没想到也是这么小气,真是越有钱越抠门!
哼,真是白瞎了他那身人模狗样的皮囊!”
“至于那个许大茂,那就更不用说了,他就是个天生的铁公鸡,一毛不拔的守财奴!
自私自利,眼里只有他自己,指望他帮忙,还不如指望太阳从西边出来呢!”
贾张氏听着秦淮茹的话,越听越气愤,越听越来气。
她的老脸涨得通红,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仿佛拉风箱一般。
她气得浑身抖,咬牙切齿地说道:“哼!这些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等以后有机会,我老太太非得好好说道说道他们!
让他们知道知道,得罪我们贾家的下场!”
秦淮茹叹了口气,装出一副无奈又担忧的样子。
她的语气放缓了一些,带着一丝虚伪的劝慰:“妈,咱也别把话说得太绝了,毕竟以后还要在一个院子里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把人都得罪了,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不好过啊。”
贾张氏却丝毫不领情,反而更加嚣张跋扈起来。
她再次出一声不屑的冷哼,挥舞着手臂,如同挥舞着一把无形的利剑。
她的语气蛮横而霸道:“怕啥?
我贾张氏活了这么大岁数,什么人没见过?
什么事儿没经历过?
他们不帮忙,还不许咱们说几句了?
哼!我就要说!我还要骂!
我要让整个院子的人都知道,他们都是一群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白眼狼!”
屋内,贾张氏的怒骂声还在继续。
那声音如同冬日里凛冽的寒风,裹挟着无尽的怨气和刻薄,充斥着整个狭小而破旧的房间,令人感到窒息般的压抑。
贾张氏的火气就好似被火星瞬间点燃的干柴,“噌”的一声,怒焰腾空而起,直冲脑门。
她肥硕的身躯猛地一震。
如同失去了支撑的破麻袋般,重重地墩坐在炕沿上。
那厚实的炕面都仿佛被震得颤了三颤。
一股蛮横的怒气在她胸腔内横冲直撞,几乎要破体而出。
憋得她那张布满褶皱的老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原本就小的眼睛,此刻更是被脸上的肥肉挤压得只剩下一条细缝。
里面闪烁着如同毒蛇般阴狠的光芒。
她的手掌,狠狠地拍击着腿面,出“啪啪”的脆响。
仿佛要把所有的不满和怨恨都倾泻出来。
“哎呀呀!我的老天爷啊!这日子可没法过了!”
贾张氏猛地张开那张没有几颗牙齿的嘴巴。
声嘶力竭地嚎叫起来,声音尖利刺耳,如同破锣一般。
瞬间穿透了破旧的窗棂,回荡在狭小的屋子里,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这点钱!这点可怜的钱!够干什么呀!”
“塞牙缝都不够!这是要活活饿死我们老婆子,饿死我们棒梗啊!”
她那充满怨毒的目光,仿佛要穿透这破旧的屋顶,直射到那些“铁公鸡”邻居的身上。
秦淮茹眼疾手快,如同猎豹般迅地扑上前去。
一把捂住了贾张氏那张喷射毒液的嘴巴。
“妈!我的亲妈啊!您可小点声吧!”
秦淮茹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慌乱和哀求。
滚烫的呼吸喷洒在贾张氏粗糙的脸颊上,带着一丝焦灼的味道。
“您老人家就饶了我吧!这院子里可都是耳朵,隔墙有耳您又不是不知道!”
“您这一嗓子,是嫌咱们家还不够丢人现眼吗?”
贾张氏被秦淮茹捂住嘴巴,如同被扼住了喉咙的野兽。
拼命地挣扎起来,手臂胡乱挥舞。
想要挣脱秦淮茹的束缚,嘴里出“呜呜”的含糊不清的怒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