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小栗一脸不悦地嘟囔着,语气中带着抱怨:“哼,还不是那易中海非要让我们早点来,真是烦死了。”
何雨柱连忙在一旁劝慰道:“哎呀,媳妇,你就少说两句吧,易大爷也是为了院里的公事操心。”
于小栗白了何雨柱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操心?
我看他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人前一套,背后又是一套。”
何雨柱皱了皱眉头,略带责备地劝说道:“媳妇,话可不能这么说,易中海毕竟是院里的一大爷,多少得给他留点面子。”
于小栗轻哼一声,依旧忿忿不平地说道:“我就是看不惯他那副自以为是,高高在上的样子。”
徐建国和于莉走到近前,徐建国笑着打趣道:“哟,这是怎么了?
这是吵起来了?”
何雨柱尴尬地笑了笑,含糊其辞地说道:“没啥没啥,快坐下吧。”
于小栗双手叉腰,柳眉倒竖,带着几分娇嗔地向何雨柱提出要求:“雨柱,你可得答应我,明儿个务必给我买那新出的碎花布料,我要做新衣裳,不然我跟你没完!”
何雨柱面露难色,神情有些为难,可看着自家媳妇那副不容置疑的坚决模样,最终也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应承道:“好好好,都依你,都依你。”
就在这时,许大茂迈着吊儿郎当的步子,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
他一眼瞅见何雨柱那副无可奈何的窘迫样子,顿时幸灾乐祸地哈哈大笑起来:“哟呵,何雨柱,你瞧瞧你这副窝囊废样儿,被媳妇吃得死死的,真是可笑。”
于小栗狠狠地剜了许大茂一眼,杏眼圆睁,怒声斥喝道:“许大茂,给我闭上你的臭嘴!”
许大茂却毫不在意,反而更加肆无忌惮地阴阳怪气地嘲讽道:“何雨柱,你说说你,一个大老爷们儿,咋就这么怕老婆呢?是不是个顶天立地的爷们儿啊?”
何雨柱一听这话,顿时怒火中烧,气血上涌,“噌”地一下站起身来,撸起袖子就要上前理论:“许大茂,你少在这儿胡说八道,信不信老子揍你!”
于小栗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冲动的何雨柱,劝说道:“雨柱,别跟他这种人一般见识,犯不着为了他脏了自己的手。”
许大茂见状,愈得意忘形,摇头晃脑,语调夸张地说道:“瞅瞅,瞅瞅,何雨柱,你也就这点儿出息了,被媳妇管得服服帖帖的,真是丢人现眼。”
徐建国实在看不下去了,沉声说道:“许大茂,你少说两句,大家都等着开会呢,别在这儿搅和。”
许大茂这才悻悻地哼了一声,自觉没趣地闭上了嘴,不再吭声。
何雨柱怒气冲冲地坐回到板凳上,心中暗骂:“许大茂这个混账东西,早晚有一天要好好教训他一顿,让他知道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易中海那张平日里总挂着和蔼笑容的脸庞,此刻却绷得紧紧的,如同拉满的弓弦,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严肃。
他如同众星捧月般,簇拥着秦淮茹和贾张氏,缓缓步入中院。
秦淮茹身形愈单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原本就黯淡的脸色,此刻更是苍白得近乎透明,眼眶红肿,显然是哭过的痕迹。
贾张氏则依旧是那副尖酸刻薄的模样,只是眼底深处也难掩一丝憔悴和焦虑,两人一前一后,如同两朵在寒风中瑟瑟抖的残花,更显凄凉。
易中海走到院子中央,环视一圈,目光扫过一张张或疑惑、或好奇、或事不关己的脸庞,抬手压了压,浑厚的嗓音带着一丝刻意的沉重,清了清嗓子,打破了院子里的窃窃私语。
“大伙都安静安静,今儿个把大家伙儿都叫过来开会,是为了啥事儿,想必大家心里也都有数。”
他的目光有意无意地在贾家婆媳身上停留片刻,语气放缓了几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引导。
“是因为贾家,这日子,实在是过不下去了啊。
咱们都是一个院子里住着的邻里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街坊情谊,总得讲一讲,帮衬帮衬,也是应该的。”
秦淮茹闻言,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委屈和酸楚,泪水如同断线的珠子般滚落下来,她向前一步,微微躬身,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在寂静的院子里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令人动容。
“各位叔叔大爷,婶婶大娘,我秦淮茹知道,我家的情况,大家都看在眼里。
自从我家那口子没了之后,这天就像塌了一样,我一个女人家,带着两个孩子,还要赡养婆婆,这日子,真是难,太难了。”
她哽咽着,抬起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继续哭诉。
“家里的粮食,早就见底了,孩子们饿得直哭,穿的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这眼看着就要过冬了,连件像样的棉衣都没有啊!
我秦淮茹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厚着脸皮,求到各位邻居面前,求求大家,帮帮我们贾家吧,救救我们这一老两小吧,再这样下去,我们一家子,真的要活不下去了啊!”
秦淮茹的哭诉声声泣血,如同杜鹃啼血,哀婉凄切,院子里顿时响起一片低低的议论声,不少上了年纪的大爷大妈,脸上都露出了动容之色,想起了自己年轻时的苦日子,感同身受。
“哎,这贾家,也真是够可怜的。”
“是啊,一个女人拉扯着一家老小,不容易啊。”
“这话说的是,寡妇门前是非多,她秦淮茹也不容易。”
然而,也有一些人,脸上带着犹豫和为难,毕竟如今家家户户的日子都不宽裕,帮别人,就意味着自己要勒紧裤腰带。
“可怜是可怜,可咱自己家,也不宽裕啊。”
“就是,帮了这次,那下次呢?
贾家这情况,怕是得一直帮下去吧?”
“这年头,谁家手里能有多少余粮啊,这可咋帮啊?”
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同情者有之,犹豫者有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者亦有之,但就是没有人站出来,明确表态愿意伸出援手。
于莉轻轻拉了拉徐建国的衣角,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建国,这事儿啊,咱们可别瞎出头,看看情况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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