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疾抓住这句话,追问道:“你说什么值钱的都没有?”
这赵老六马上苦着脸,三指并拢朝天道:“真的,我誓!”
“所以不值钱的还有什么?”
“啊?”
赵老六一愣,回想了那天摸出的钱袋子里的东西。
“那钱袋子里除了二两碎银子,就,就只有一个纸包。”
“纸包里是什么你看了吗?”
仔细回忆了一下,赵老六急的挠了挠头,忽而眼睛一亮道:“我想起来了,是一包黑红色粉末。”
“黑红色粉末?”
琼乐一听这描述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有了一些不好的猜测。
“那粉末现在何处?”
赵老六见这几人都盯着他追问这粉末的下落,面上纠结又为难。
“粉末呢?”
琼乐等不及再次追问道。
“我,我以为是药或者他们书生袋子用的墨粉之类的东西,就,就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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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疾:…………
琼乐出一声丧气的嘘声,朔妄翻了个不明显的白眼。
尚弦音听不懂这几个人为什么对被扔掉的黑红粉末这么感兴趣,正打算开口问,萧疾已经招呼几人出了。
那茶摊老板不敢相信就这么放过他了,激动地将他们送走,一再保证绝对不再偷鸡摸狗,痛改前非。
萧疾看一眼尚弦音脖子上的铜铃总觉得不太对劲。
虽然自从尚弦月进了天元宗起就没提起过尚弦家的事情,但是躲避本身就代表抗拒。
尚弦月与家族的关系不说恶劣但也绝对称不上热切。
可有意思的是,那可是尚弦月,新生代弟子第一人,云安大陆第一大宗天元宗的席弟子。
放其他家族,肯定是当稀世珍宝供起来。
反观尚弦月,自进了天元宗起从没有家族里的亲人探望过,资源都要靠自己去争去抢,就连在重銮秘境生死不知时,偌大一个尚弦家族竟没有一个来探听消息或外出寻找的。
就好像尚弦月并非是族中的天才,甚至连仇人都算不上。
只有对一个无关紧要小角色的漠视。
尚弦月无关紧要?
一群眼瞎的。
作为稀世天才得不到重视,这本身就是对珍宝的一种浪费。
他当然不是心疼尚弦月,他只是想尚弦家的人大概脑子有病,所以连带着尚弦月也不太正常。
手指拂过耳边的金铃,想起幼时那人说过家中受父母重视的孩子,都会打一个特制的铃铛挂在身上。
铃中有同命蛊,性命有危则长辈得知。
哪怕远隔千里,虽迟但到,受伤报仇,丧命偿命。
“你身上的铜铃是族中每个人都有吗?”
尚弦音等着出,却听到萧疾问了这么一句话。
“啊,是这样,幼时出生便带着了,族中传统,一般终生都不会取下的,算是个希望幼儿平安的好彩头吧。”
族中人身上都有铜铃不是什么秘密,就是其中秘辛不足为外人道也,不能透露,故而真假参半地说了。
琼乐牵着小白,总觉得萧师兄莫名伤感,催促出的话便咽回肚子里,安静等着了。
萧疾沉默,因为他想到尚弦月身上没有。
“我的是我阿娘系上的,为什么这么问?”
尚弦音虽只比尚弦月小几个月,但尚弦月作为嫡子与这些庶出从小便不怎么见面,所以对尚弦月仅有的印象都是远远看着的,这铃铛佩戴方式多种多样,也并非所有人都终生佩戴,因而也并未注意这个问题。
听萧疾这样疑问也反应过来这是在套她的话,自然是因为尚弦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