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见夫人这么开心过了。”
如意小口地吃着糕点,扭头疑惑问道:“珊瑚姐姐,小姐平日不爱笑吗?”
珊瑚一时语塞,诺诺道:“也不是。”
自从和离后,夫人虽然不说,但她好几次看到夫人时不时地出神,一副忧心重重的样子。
江揽月无奈摇头,她再不说话,还不知会被这两个丫头脑补成什么深闺怨妇呢。
“我只是期待接下来会有好戏看!”
一大一小纷纷期待看她,想听到底是怎样的戏文,能让江揽月这般喜爱。
突然马车猛的停住,车内三人东倒西歪,珊瑚一手扶住江揽月,一边怒喝马夫。
“大壮你怎么驭马车的?要把夫人摔出好歹,定要罚你!”
大壮是忠伯在荒年收养的义子,行事还算稳妥,自从江揽月住在庄子上后,便被忠伯安排跑腿和马夫的活。
此刻他有苦难言,不知为何庄子五十米处停放了四五辆马车,偏这块有个拐角,越过后才发现路被堵死。
“夫人,不知谁家的马车堵住了路,小的这就叫人来挪车。”
江揽月蹙了蹙眉,想着到家不过几步,就下车准备走回去。
“嘶!夫人是魏府的马车!”珊瑚心里一咯噔,总觉得没好事,她担忧地瞥了眼江揽月。
江揽月眼神晦暗,淡淡扫过眼前车马,马车数量不少,人应该也多。
“庄子出事了,大壮辛苦你重回京城报官,就说有人私闯民宅,蓄意杀人夺财!”
珊瑚顿时慌了神,半扶着江揽月劝道:“魏府来者不善,要不夫人暂且回京避避?”
江揽月坚定摇头:“恐怕是冲我来的,若这次我退了,只会助长她们嚣张气焰。”
说完她率先回庄,如意和珊瑚紧随身后,真出了事,她们拼死也要护住夫人。
目送三人离开,大壮犹豫了片刻,咬牙重新上马,他早些找人搭救,才能护住夫人的安危。
庄子里,魏母高高在上俯视跪在院中狼狈不堪的忠伯夫妻,眼底皆是嘲讽与不屑。
两个贱仆还敢抵抗,等回去便顺道将他们卖了。
说来可气,她带了五六个护卫都差点打不过这瘸腿老汉,所以折腾了许久,才得以进院。
魏母朝着两人翻了翻白眼,向身侧的魏绾儿和王婆子吩咐道:“你们进去把江氏那贱人带走的东西找出来,全部装进马车。”
魏绾儿绞着手帕,眼睛亮着精光,她决定进去后趁机拿点首饰,反正娘也不知道。
两人兴奋地进了江揽月的卧室,几乎将房间翻了个地朝天,值钱的便往身上揽,没用的便扔地上踩踏,一时之间收获颇多。
江揽月进来后,顿时怒上心头,看到的是脏乱不堪的院子,浑身上下都是血痕的忠伯和李婶子,两人皆被五花大绑扔在院中央。
其余空地站满了魏家护卫,魏母端坐上方咒骂她。
“再打!想当江氏那小贱人的走狗,也不看看她配不配!”魏母满脸凶相道。
护卫闻言抄起手里的棍棒,便往忠伯两人身上招呼,江揽月大声喝止:“不想死就给我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