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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情路微澜 曹家的提亲筹备记（第2页）

曹爸手中紧攥的报纸，边缘被他不自觉地揉得褶皱不堪，随着他内心情绪的波澜起伏，出轻微的“簌簌”声，那细碎的响动似也在映衬着他此刻仿若深陷泥沼般纠结的心境。听到灵珊那轻柔却满含关切的询问，他仿若从一场冗长且沉重的梦境中缓缓抽离，动作迟缓得像是被浓稠的蜜浆黏住了一般，每一个细微动作都透着难以言说的滞重。抬眼看向灵珊时，目光在触及她那澄澈眼眸的瞬间，闪过一丝复杂难明的情绪，有担忧、无奈，还有一丝对即将出口之言的不忍。嘴唇微张，欲言又止，那模样像是喉咙里有千言万语在舌尖疯狂打转，却仿若被一道无形的屏障阻隔着，不知从何说起，只能任由那些未出口的字句在胸腔内来回冲撞。

沉默良久，曹爸像是终于不堪重负，长叹一声，那声叹息仿若一阵冷风，吹散了些许凝重气氛，也似是下定了坦诚以对的决心。抬手招呼灵珊在沙另一侧坐下，神色凝重得仿若背负着千钧重担，缓缓开口：“灵珊啊，刚刚我给你爸爸打了电话，你知道的，我向来是个急性子，想着俩孩子情投意合，这感情也水到渠成了，便鼓足勇气跟他提到了提亲的事儿。我本想着，咱们两家相识多年，知根知底，平日里走动也频繁，俩孩子又这般如胶似漆，这事儿顺理成章，板上钉钉，提了亲，咱两家欢欢喜喜把喜事一办，多圆满呐。可谁成想……”曹爸顿了顿，眉头拧成一个深深的“川”字，满脸的愁绪仿若夏日暴雨将至时乌云密布的苍穹，浓郁得化不开，“你爸爸的反应，挺冷淡的，全然没有我预想中老友间谈及儿女婚事该有的热络劲儿。他话里话外透着股犹豫劲儿，言辞闪烁，让我有些担心呐，这心里就像揣了个大石头，一直往下沉。”

灵珊的脸色瞬间褪去了血色，变得如纸般苍白，那粉嫩的唇瓣仿若被霜打了一般，瞬间失了色泽。她仿若遭受了一记晴天霹雳，整个人都有些恍惚，下意识地咬了咬嘴唇，直至一丝腥甜在舌尖蔓延开来，才仿若从混沌中艰难找回一丝清明，开口道：“叔叔，我爸爸他……他可能还需要时间考虑。毕竟这是一件大事，关乎我一辈子的幸福，他向来谨慎，对待我的事儿更是慎之又慎，怕是一时半会儿难以抉择。他不是不满意凌宵，只是习惯把方方面面都琢磨透彻，生怕我日后受委屈，您千万别多想。”说话间，灵珊的双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那纤细的手指仿若脆弱的藤蔓，在无声诉说着她内心的惶恐与不安。

曹凌宵早在一旁听得心急如焚，仿若有一团烈火在胸腔内熊熊燃烧，此刻哪还顾得上其他繁文缛节，大步流星跨到灵珊身边。他身姿矫健，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二话不说，紧紧握住灵珊微微颤抖的手，像是要用自己掌心滚烫的温度传递给她无尽的力量，驱散她心底的阴霾。他微微侧身，直面曹爸，眼神中透着从未有过的坚毅，仿若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熠熠生辉，掷地有声地说道：“爸，别担心。这是我和灵珊的人生，从我们相知相爱那一刻起，就注定要携手走过风雨。不管遇到什么困难，哪怕前路荆棘满布，刺得我鲜血淋漓，我都不会放开灵珊的手，更不会放弃她，您放心。我有足够的能力护她周全，给她幸福，谁也别想阻拦。”那话语仿若一道滚烫的誓言，冲破重重阻碍，在客厅里久久回荡，撞进每个人的心里，仿若一颗定心丸，稳住了些许飘摇的局面。

曹爸原本紧蹙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之色，仿若看到了年少时那个意气风、敢作敢为的自己在儿子身上重现。他抬手重重地拍了拍儿子的肩膀，那一下下拍打仿若带着无声的赞许与鼓励，点头道：“好！不愧是我曹家的儿郎，有担当！既然你们心意已决，那咱一家人齐心协力，还怕翻不过这道坎儿？咱慢慢想法子攻克这难关，人心都是肉长的，只要咱真心实意，总归能守得云开见月明。”

曹妈和曹芷若在厨房也隐约听到了客厅的动静，心下焦急，赶忙放下手中活计，匆匆赶来。曹妈眼眶微红，那是心疼灵珊，也是被儿子的一番话所触动，她快步走到灵珊身边，轻轻拉过灵珊的手，温柔地摩挲着她的手背，声音略带哽咽：“灵珊呐，别慌，你这孩子打小就乖巧惹人疼，在我心里，早把你当亲生闺女一样看待了。你爸那边一时拿不定主意，咱就慢慢等，多给他些时日，让他看到咱曹家的诚意，看到凌宵对你的一片痴心。日子还长，咱一步一步来。”

曹芷若也赶忙凑到跟前，一把挽住灵珊的胳膊，笑嘻嘻地说：“就是就是，灵珊，我哥那死心眼儿，这辈子认定你咯，谁也拆不散你们。你没瞧见他刚刚那着急上火的模样，恨不得立刻把你藏起来，不让你受一丁点儿委屈。咱先不想那些糟心事，我刚跟着妈学做了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那色泽红亮，香气扑鼻，待会儿多吃几块，吃饱了才有力气应对。吃饱了，咱一起商量对策，我就不信咱一家人还搞不定这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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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珊听着众人的安慰与鼓励，眼眶中泛起晶莹泪花，那泪花仿若细碎钻石，在眼眸中闪烁。她微微点头，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谢谢叔叔阿姨，谢谢芷若，还有凌宵，能遇到你们，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我也不会轻易放弃的，我会和凌宵一起努力，让我爸看到我们的决心。”此刻，客厅里虽仍弥漫着一丝忧虑，但更多的是众人携手共赴难关的温情与决心，仿若一道坚固城墙，抵御着未知的风雨。

曹爸站起身来，神色恢复了几分往日的沉稳，清了清嗓子：“行，都别愣着了，先吃饭。吃饱了，咱一家人坐下来好好合计合计，看看接下来该咋办。这事儿急不得，但也不能拖，得有个章程。”众人纷纷点头，曹凌宵扶着灵珊，曹妈和曹芷若相伴，一同向餐厅走去，那背影仿若一幅团结一心的画面，定格在这略显波折的午后。

灵珊眼眶里早已盈满了感动的泪花，仿若一湾即将决堤的湖水，那泪花在眼眸中盈盈闪烁，微光映衬着她此刻复杂而浓烈的情绪。她微微点头，嘴唇轻启，刚想开口表达自己内心的感激与坚定，却被一阵突如其来、急促得仿若催命符般的手机铃声突兀打断。

众人皆是一怔，仿若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瞬间僵在原地。目光齐刷刷地看向曹爸手中那正嗡嗡作响、震动不停的手机，那手机此刻像是掌控着所有人命运走向的神秘开关。曹爸瞥了一眼来电显示，神色瞬间微微一变，那细微的神情变化仿若一道闪电划过静谧夜空，虽短暂却惊心动魄。他轻声道：“是灵珊她爸打来的。”这短短几个字，仿若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在这原本就气氛紧绷的客厅里引爆，一时间，空气仿若瞬间凝固成了实质，沉甸甸地压下来，整个客厅安静得只剩下那愈刺耳、仿若尖锐警报的手机铃声，每一声震动都直直撞击着众人的心坎。

曹爸深吸一口气，努力稳了稳有些慌乱的心神，像是即将踏上战场的老将，抬手缓缓按下接听键。还未出声，灵珊爸爸那略带严肃、仿若洪钟般低沉有力的声音便透过听筒，清晰得毫无杂质地传了出来：“老曹啊，刚我仔细琢磨了提亲这事儿，一个人在书房里来来回回思量了好几遍，心里有些想法，咱得好好聊聊，你现在方便不？”曹爸连忙提高音量应道：“方便方便，您说。”说着，兴许是太过紧张，又或是想让身边众人都能第一时间知晓谈话内容，他竟不自觉地按下了免提键。

刹那间，客厅里安静得连根针掉落地上都能听见，众人皆屏住呼吸，身子前倾，像是一群等待宣判命运的囚徒，凝神细听着听筒里传出的每一个字。灵珊爸爸在那头似乎也停顿了几秒，轻咳一声，像是在整理思绪，而后缓缓说道：“我知道俩孩子感情好，这些日子他们相处的点点滴滴，我都看在眼里。灵珊每次跟我通电话，三句离不开小曹，那满心满眼的欢喜，我这当爹的怎么会看不出来。可婚姻不是儿戏呐，我就灵珊这一个宝贝闺女，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自然希望她往后余生能过得顺遂无忧，不受一丝委屈。曹家的家境我清楚，你们曹家在这城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可我更在意的，是小曹这孩子人品如何，能不能一辈子对灵珊一心一意，遇到难处时有没有担当，能不能像个真正的男子汉一样，为灵珊遮风挡雨、护她周全。这孩子心性到底咋样，我得心里有底。”

曹爸一边听，一边不住地点头，仿若对面之人能瞧见他的动作一般，忙不迭地回道：“亲家，您放心，凌宵这孩子打小就重情重义，心地善良得很。对灵珊那更是掏心掏肺，前些天灵珊有点头疼脑热的，他整宿整宿不合眼，守在床边寸步不离，又是端水喂药，又是轻声细语地安慰，看得我这当爹的都感动不已。往后的日子，不管碰上啥风浪，哪怕是天塌下来，他绝对不会让灵珊受委屈，我拿人格担保。”

灵珊站在一旁，听着父亲与曹爸的这番交谈，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如断了线的珠子般簌簌滚落，打湿了身前的衣衫。曹凌宵心疼不已，轻轻揽过她的肩膀，将她拥入怀中，而后递上一方干净柔软的手帕，轻声在她耳边说道：“别哭，宝贝，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灵珊爸爸在电话那头似乎也感受到了这边的动容，沉默片刻，又道：“行，老曹，你的话我信几分。但这提亲可不是小事，流程得规规矩矩，以后俩孩子生活的规划，也得仔仔细细，咱得当面锣对面鼓地敲定清楚，不能有半点含糊。周末你们回梅城，咱两家坐下来，找个安静地方，把这些事儿一桩桩、一件件给定下来，别留后患。”曹爸连连点头，脸上浮现出一抹如释重负的笑意：“好嘞，亲家，就按您说的办，周末准时碰面。您放心，我们一定准备周全。”

挂了电话，客厅里的气氛仿若雨过天晴，虽仍有一丝紧张的余韵，但更多的是对未来可期的欣喜。曹妈走上前，轻轻拍了拍灵珊的后背，笑着说：“好了好了，这是好事，别哭了，赶紧擦擦脸，咱们先吃饭，吃饱了才有精力准备周末的事儿。”曹芷若也在一旁蹦蹦跳跳地说：“就是就是，灵珊姐，周末我陪你挑好看的衣服，咱漂漂亮亮地回梅城，把我哥风风光光地‘嫁’出去。”众人听了，皆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仿若一阵春风，吹散了最后的阴霾，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向餐厅走去，仿若即将奔赴一场幸福的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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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曹爸仿若刚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谈判，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下来，长舒一口气，那口气仿若憋闷了许久的浊气，一吐而尽。脸上原本凝重的神色如冰雪消融，渐渐露出久违的笑意，那笑意从嘴角蔓延至眼底，满是欣慰与期待：“灵珊呐，看来你爸松动了。刚刚听他那话里的意思，对凌宵、对咱曹家的态度有了转变，这可是个好兆头。这个周末我们开车回梅城碰头至关重要，那可是关乎你们俩未来幸福的关键会面，咱一家人都得好好准备准备，绝不能出半点岔子。”

曹凌宵听闻此言，下意识地握紧灵珊的手，那双手如同铁钳一般有力，仿佛要将自己所有的力量与决心都传递给她。他微微侧身，目光直直望向灵珊，眼神中满是坚定不移的光芒，仿若夜空中永不黯淡的北极星：“灵珊，别怕，周末我跟爸一起，定会全力以赴。我把咱们这些年的点点滴滴、那些藏在心底从未言说的规划，仔仔细细、毫无保留地跟伯父讲清楚，让他知道我对你的这份心有多炽热、多执着，一定让他彻底放心把你交到我手上。你就踏踏实实地等着做我的新娘，其他的都交给我。”

灵珊眼眶中仍残留着未干的泪花，抬手轻轻一抹，那动作带着几分果决，仿若挥去了过往所有的担忧与惶恐。她重重点头，下巴扬起一个倔强的弧度，此刻，那萦绕在心头仿若浓雾般厚重的阴霾终是散去些许，仿若有一双温柔的手轻轻拨开了层层乌云。一抹希望的曙光悄然破云而出，丝丝缕缕地洒下，照亮了这个满是温情与勇气的家，也映亮了每一个人满怀憧憬的面庞。

曹妈在一旁看着孩子们，眼眶也微微泛红，走上前轻轻拍了拍灵珊的肩膀，温柔说道：“灵珊啊，这一路虽说有些波折，但好事多磨，咱马上就要迎来好日子了。周末妈也跟着一起，给你俩掌掌眼，再带上些咱自家做的特产，给亲家尝尝，表表心意。”曹芷若也像只欢快的小鸟蹦跶过来，挽住灵珊的胳膊，笑嘻嘻地说：“灵珊姐，我也去我也去，到时候我就负责给你打掩护，要是伯父问起啥难题，我就把话题岔开，保准不让场面冷下来。咱提前把要穿的衣服搭配好，漂漂亮亮地回梅城，把我哥风风光光地‘嫁’出去。”

灵珊被这一家人的热情与真诚深深打动，嘴角忍不住上扬，破涕为笑：“谢谢叔叔阿姨，还有凌宵、芷若，能有你们在身边，我什么都不怕了。咱们一起准备，肯定能顺顺利利的。”曹爸大手一挥，爽朗笑道：“好嘞，那就这么定了！这几天大家各司其职，把该准备的都备齐咯。周末咱们精神抖擞地出，去把这门亲事给定下来！”说罢，一家人围坐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始商量起周末会面的详细事宜，客厅里满是欢声笑语，仿若一幅温馨美好的阖家议事图，那暖融融的氛围似要将未来的幸福都提前预支。

当晚，曹家的灯火穿透夜幕，倔强地亮着，宛如黑暗中坚守希望的灯塔。房间里，曹凌宵和灵珊对坐在床边，四周静谧得只剩下彼此轻微的呼吸声。两人的手紧紧交缠在一起，那交握的十指仿若生根，仿佛只有这般紧密相连，才能汲取到足够面对未知的力量。灵珊低垂着眼眸，长睫在眼睑处投下一小片阴影，眼底那缕隐忧恰似驱散不去的阴霾，丝丝缕缕地缠绕着。

曹凌宵瞧着她这副模样，心疼得仿若有细密的针一下下扎着心房。他轻叹一声，长臂一伸，将灵珊轻柔又不容抗拒地揽入怀中，下巴轻抵着她的头顶，一下一下温柔地摩挲着，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丝，低语道：“宝贝，别再愁眉苦脸了，看着你这样，我的心都要碎了。咱一步步来，周末有我和爸妈陪着你，不管出啥状况，我都能稳稳接住，绝不会让你受丁点委屈，嗯？”那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让人安心的魔力，灵珊在他怀中轻轻点了点头，身子却依旧紧绷着。

与此同时，客厅里的曹爸曹妈也没闲着，正全神贯注地谋划着明日的关键会面。曹妈鼻梁上架着副老花镜，双手小心翼翼地翻动着那本有些陈旧却承载着曹家多年家底的账本，嘴里念念有词，时不时拿起一旁的计算器，精准地摁下数字键，每一次按键声都像是在为明日的谈判增添一份底气。

“老头子，你瞧瞧，这些年咱虽说没大富大贵，但也是稳稳当当积攒下不少家业，日常花销、孩子以后成家立业，哪怕碰上点小风浪，都能撑得住。”曹妈说着，将计算器上的数字指给曹爸看。曹爸微微颔，目光仍专注于手中那张密密麻麻写满人脉关系的清单，手中的笔不时勾勾画画。

“嗯，我这边梳理了一下咱家的亲戚朋友，各行各业都有能帮衬得上的。灵珊那孩子要是以后工作上想变动，或是小曹创业啥的，这些人脉都能派上用场，亲家那边最担心孩子未来保障，咱得把这些实打实亮出来。”曹爸头也不抬，语飞快地说着，手中的笔在纸上划出沙沙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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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曹芷若轻手轻脚地走进来，手里捧着几条精心挑选的裙子，脸上挂着神秘兮兮的笑容：“爸，妈，你们瞧，我给灵珊挑了几件衣裳，准备周末让她穿得漂漂亮亮去见伯父，争取一举拿下！”说着，将裙子在沙上一一摊开。曹妈摘下眼镜，仔细打量着：“这几件是都挺好看，不过咱得选最得体、最衬灵珊气质的，得让亲家一看就觉得咱曹家姑娘大方温婉。”

曹芷若拿起那条淡蓝色连衣裙，在身前比了比：“妈，我就觉得这件最合适。这蓝色清清爽爽，不俗气，样式简约又精致，灵珊穿上指定温婉动人，而且蓝色寓意着纯净美好，多契合现在的情境呀，就像他俩的感情一样干干净净，以后日子准能和和美美。”曹爸也抬头看过来，露出一抹赞同的笑：“妮儿眼光不错，就它了。灵珊穿上这裙子，心情也能敞亮些，周末顺顺利利的比啥都强。”

商量完这些，曹妈起身，轻拍曹芷若的肩膀：“走，咱娘俩去给灵珊和凌宵端点热乎的宵夜，忙活这大半宿，别饿着孩子。”说罢，三人一同朝着厨房走去，客厅里那盏明亮的灯依旧散着暖光，静静守护着这个为明日全力筹备、满溢温情的家。

接下来的几天，曹家仿佛变成了一间忙碌运转的作战指挥室，气氛凝重又透着一股齐心协力的热乎劲儿。曹凌宵和灵珊整日窝在房间里，面前摊着纸笔，眉头时而紧蹙，时而舒展，小声又热烈地讨论着每一种可能在未来横生枝节的状况，试图提前修筑好抵御风浪的堤坝。

曹凌宵紧握着笔，在纸上重重写下几个要点，抬眸看向灵珊，目光坚定：“宝贝，咱不能这么干等着，得主动出击。我想着咱找个时间，就咱俩，心平气和地跟伯父坐下来好好唠唠，把话都摊开说，摸清他到底顾虑啥，你觉得咋样？”灵珊轻咬着下唇，微微点头：“行，可我心里还是没底，怕我爸说出啥难办的要求。”

曹凌宵伸手握住她微微凉的手，笑着安慰：“别怕，不管啥难题，咱一起扛。有我在你旁边撑着，天塌不下来。”两人正说着，曹芷若风风火火地推门而入，手里扬着几张纸，满脸得意：“哥，灵珊，看我弄来啥好东西了！”说着，把纸往桌上一拍，“我动我那些朋友，到处打听伯父的事儿，还真打听出不少门道。伯父平时就好下棋，闲了爱去老街那家茶馆听戏，还有啊，他觉得咱们俩家门第不一，家庭经济收不同，职位地位不同，怕到时哥哥会对灵珊不好，担心咱两家生活习惯不一样，怕灵珊受委屈呢。”

曹凌宵微微皱眉，神色间闪过一丝凝重，不过转瞬便恢复了那副坚毅模样，他把纸张拉到跟前，仔细端详着上面的信息，口中喃喃自语：“门第、经济、职位这些，原以为伯父不会在意，没想到还是成了心结。”说着，抬眼看向灵珊，目光灼灼，“灵珊，你放心，这些外在的东西在我眼里从不是问题，我爱你又不是图这些，我自会向伯父证明，哪怕有差距，我也有能力护你周全，给你安稳生活。”

灵珊心头暖意融融，眼眶却不自觉泛起微红，她抬手轻抚曹凌宵的脸颊：“我知道你心意，可我爸那性子，认定的事儿难改变。要不咱找个折中的法子，比如列个未来生活规划给他看，从居家过日子到职业展，事无巨细，让他晓得咱们不是瞎胡闹。”

曹芷若在一旁猛点头，插话道：“灵珊这主意好！哥，你那些宏图大业、升职计划，一股脑儿写上去，再加上平日里你咋疼灵珊的细节，什么她随口一提的糕点，你大半夜跑几条街去买；她想看的画展，你提前几个月订票，这些实打实的事儿最能打动人心。”

曹凌宵略作思忖，旋即应下：“行，就这么办！咱也别耽搁，这就开始整。”说罢，三人脑袋凑到一块儿，你一言我一语地商讨起来。

正讨论得热火朝天，曹妈端着一盘水果悄然进屋，看着孩子们全神贯注的模样，不禁笑道：“先停停，吃点水果，别累坏了身子。事儿再急，也得一步一步稳着来。”曹凌宵起身接过水果盘，感激道：“妈，您费心了。刚还在说要给伯父列个未来规划，好让他安心。”曹妈拉着灵珊的手坐下，语重心长地说：“灵珊啊，别愁眉苦脸的，虽说亲家那边事儿棘手，可咱家从上到下都站你这边。你爸那，刚还在书房翻箱倒柜找他那些珍藏的好茶，准备到时候跟亲家公好好聊聊，缓和缓和气氛。”

灵珊鼻尖一酸，险些落泪：“阿姨，真不知道咋报答你们这份情。”曹妈轻拍她手背：“傻丫头，说啥报答，等进了门，一家人热热闹闹过日子，比啥都强。”

吃罢水果，三人又忙活开了。曹凌宵负责梳理职业展路径，笔下沙沙作响，一行行清晰规划跃然纸上；灵珊则回忆着日常相处点滴，那些被爱意填满的琐碎瞬间，化作温暖文字，记录两人如何磨合生活习惯；曹芷若在旁帮忙润色措辞，时不时出个新奇点子，让内容更丰富生动。

不知不觉，夜色已深，暖黄灯光依旧亮着，曹家这一隅满是为幸福拼搏的热忱。待初稿完成，曹凌宵伸个懒腰，长舒一口气：“总算有个雏形了，明天咱再打磨打磨，周末与伯父见面时送给他。”灵珊虽满脸疲惫，眼神却透着希望之光，轻声道：“但愿一切顺遂，真盼着能快点过了这坎儿。”曹芷若打个哈欠，强撑着精神鼓舞道：“放心吧，凭咱们这股劲儿，准能成！赶紧都睡会儿，明天还有硬仗要打。”

众人各自回房休息，曹家宅子渐归安静，唯有窗外微风轻拂树叶，沙沙作响，似在低语着对明日的期许，静静守护着屋内人儿的甜梦，梦里那提亲的美满场景，仿若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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