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月黑风高,最适合偷鸡某狗,暗道幽会,挖土埋尸……
然而,此时此刻,皇宫内外,灯火通明,尤其是皇帝陛下居住的泰安殿,内外围满了宫人,殿门外,更是被侍卫围的密不透风。
皇宫的某处角落,一处暗房内,北若卿靠在墙壁上,在黑暗中,她的眸子格外明亮,像是一只在等待猎物的野兽。
就在这时,房门缓缓打开,然而,门打开后,北若卿只听见有细碎的脚步声传来,然而这乌漆嘛黑的,她眼前一片黑暗,伸手都看不见五指。
北若卿侧了侧头,忽的勾唇冷冷一笑,道:“大婶,下次若是走路要放屁,不必憋着,放出来就是。”
“哼!我倒是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来人被北若卿这话刺激,一个没忍住,鄙夷出声。
然而,她话一出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上当了!
北若卿说她要放屁,她这不就放了?
想到这儿,来人眼神一狠,手上寒光一闪,一把短刃,便朝着北若卿刺了过去。
北若卿狼狈躲开,顺势从地上爬了起来,眉头紧锁:“就算是要杀人,好歹姿势也优雅点吧?大婶,若是你不会,本小姐可以教你!”
“哼!死到临头,还敢口出狂言?”来人声音沙哑,如老木头锯过之后,沙哑中夹在着几分刺耳。
北若卿面不改色,一边躲闪,一边漫不经心的嘲讽道:“大婶,你知道打人最重要的是什么么?”
“没吃饭?这拳头,软绵绵的!”
“啧啧,大婶,你要是跑不动,咱们可以坐下来打,我让着你。”
“哎,大婶,打人不打脸,打脸烂屁股!”
“呵,这是什么招数?占便宜吗?”
北若卿一边说,一边不动声色的躲开攻击,知道耳边传来的喘气声逐渐粗重,北若卿这才捡起地上的鞭子,缓缓起身。
那金色的鞭子,在她手中,闪闪发亮,北若卿忽的扯起嘴角,浅浅一笑,道:“你的表演,结束了。接下来,该我了。”
她说着,忽的抬起手,掌心运力,一股罡风,像是被她团在手掌一般,北若卿淡淡的笑了下,衣袍被罡风卷起,猎猎作响,北若卿的周身,仿佛都凝结了一层光晕,她眉眼清明,幽幽的勾起嘴角,一字一句道:“把我关在这黑黢黢的破地方这么多天,可让你们得意坏了吧?”
那人忽的瞪大眸子,不可置信的瞪着北若卿,“你,你怎么可能……你的吃食里明明都……”
“都下了药。”北若卿说的云淡风轻,说罢,漫不经心的扫了来人一眼,满脸嫌弃道:“你们还好意思说?你们那什么药?我拿来喂小白,小白软绵绵的趴了两天后,起来活蹦乱跳的就跑了!该不会,你们的药过期了吧?”
北若卿一本正经的猜测着。
哦,对,小白,就是这屋子里一只路过的无辜老鼠,北若卿顺手逮住的,就拿来试毒了。
那人忽的笑了起来,笑声刺耳,讥讽,一边笑,一边道:“就算是你没中毒又怎样?皇上都死了,七王爷也死了,大局已定!北若卿,你别再挣扎了!”
陛下死了?
北若卿胸口忽的一阵刺痛,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他虽贵为皇帝,与她也没有血缘关系,可却是实实在在把她当做亲生闺女一般宠着在。北若卿此人,对亲情之事看的一向淡然,来到这个朝代,也不过是接受了一个北擎夜而已。
而老皇帝,是第二个。
无论他对她的好有没有北家的原因,可北若卿看得出,他每次对待自己时,眼中都是纯碎的疼爱。
就在北若卿发呆之际,那人忽的发了狠似的,举起手上的短刃狠狠的朝着北若卿刺了过去。
然而,就在这时,北若卿忽的出拳,手心里的白色光芒朝着那人袭去,只听‘砰’的一声,那人狠狠的砸出了墙壁,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