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身段,姿势摆的太过刻意,都快扭曲了。
这脸,天太黑看不清。
不过玉紫赦向来不是怜香惜玉的人,尤其是对女人。
此时一听北凝恩这声音,当即嫌弃的后退两步,然后漠然的看向前方,“让开。”
北凝恩身子一僵,蜷在袖子里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攥紧,她好不容易才等到七王爷出门,大好机会,难道就这么放弃吗?
她咬咬牙,借着月色掩映,将身上的衣衫微微扯开些许,然后从地上爬了起来,月色下,女子清纯单薄,看着就令人想要呵护。
“七,七王爷?民女方才未曾看清,失态了。”
北凝恩说完,柔柔的行了一礼,随后又道:“王爷去哪儿?民女可为王爷带路。”
玉紫赦脸色紧绷,胸口像是有人在烧火,加温,饶是内力压制,也觉得有些难受。
北凝恩垂下眼帘,见玉紫赦不说话,她壮了壮胆子,突然朝着玉紫赦扑了过去。
方才是不小心跌倒,这回倒是真真切切的奔着玉紫赦扑过去的。
清风拂面,卷起阵阵清香,萦绕鼻尖,温柔至极。
‘砰’的一声,玉紫赦忽然抬起手,隔空一掌过去,回廊外的一株歪脖子树就这么倒了下去,连根拔起。
北凝恩的动作一顿,一张脸瞬间血色尽失。她僵着脑袋,转过身艰难地看向那颗躺在地上的歪脖子树,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头顶,传来玉紫赦嫌弃的声音:“滚。”
这消息,很快便传到了北若卿耳中。
北小姐在玉紫赦离开之后,睡意也没了,只能默默地趴在床上琢磨自己的创业不成功,就回来继承家产的计划。
就在这时,‘哗啦’一声,小鱼儿风风火火的从门外进来,刚一进来,就嗷呜一声哭了起来。
这一嗓子下去,北若卿被吓了一跳,她急忙上前捂住小鱼儿的嘴,低声哄道:“小祖宗你可别哭了,待会儿隔壁听见了以为咱府上闹鬼,明日刑部就得传我去问话了。”
小鱼儿的干嚎说停就停,她收了音,道:“小姐,听说方才北凝恩拦了七王爷。”
北若卿无所谓道:“拦就拦呗,关我什么事?”
小鱼儿恨铁不成钢的看向自家小姐,无语道:“小姐!这七王爷是您的人,北凝恩这么做不就是在挖您的墙角么?”
在外人看来,北府富贵,却是商贾,能与皇室结亲,那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即便玉紫赦是个不受宠的,可总归是个王爷,还是先皇后的嫡子,这份婚约,是给足了北家面子。
可在北若卿看来,皇室?算个屁。她北家比皇室有钱,难道有钱的不应该是大爷吗?
北若卿耸耸肩,淡淡道:“宝贝儿,你记住,玉紫赦不属于我,我也不属于他。这个世界上,人都是自由的,他们有自己的选择权利。今日若是北凝恩拦了他,她得到了玉紫赦,那就只能说明玉紫赦在我这儿就是一块砖,谁人想要谁人搬。知道吗?”
小鱼儿想了想,摇摇头,“七王爷就是小姐的!”
北若卿深吸了口气,“你说他一个花瓶,我要来做什么用?摆在家里好看吗?”
小鱼儿点点头,“七王爷是人中龙凤,完全可以当花瓶,小姐您真聪明!”
北若卿嘴角一抽,“呵,呵呵……”
她这辈子都没被吹过这么爽的彩虹屁。
想了想,北若卿从床头拿出两张银票,递给小鱼儿,“一张,是今日郡主府那出戏的报酬,告诉他,本小姐找他有事商量,来不来全看他自己。另一张银票,去查一下今日那孩童的身份,将这张银票给他,别说是我给的。”
小鱼儿一怔,接过银票,不解道:“那小白脸害的小姐名声扫尽,小姐还给他银票?”
北若卿摇摇头,勾唇笑了一下,道:“看事情也不能这么看,若不是他今天将计就计,陪我唱了这出戏,我跟人私奔这件事怕是过不去了。一辈子受人诟病。”
而她,只是将笔墨先生冒充自己笔迹一事扩大,让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她被冒充这件事上,而至于私奔这事儿,到底真假如何,她一个字都没说,也不太清楚。
可人总有自我代入感,一听她的信都是假的,那么私奔这事也就先入为主的认为也是假的了。
小鱼儿点点头,将银票塞进怀里,“小姐放心。奴婢这就去办。”
她说罢,便要离开。
可刚转身,北若卿便叫住她,“给玉紫赦送的补汤送去了吗?”
小鱼儿脚步一顿,“送去了。”
北若卿颔首,“哦,送的什么汤?”
小鱼儿理所当然道:“乌龟王八虎鞭汤!”
“噗”……
“那他么是补,补肾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