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焯见状,只觉得头痛不已,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他养他们是吃干饭的吗?!
“先下去吧,”知道也问不出来什么了,于是只得无奈地叫人出去,“从公中支出一百两银票,就当做是这次任务的补偿吧。”
“哎!”
侍卫头头儿这下子可高兴了,忙不迭高声应下后,急匆匆地退了出去。
他可得抓紧时间了。
毕竟有关钱的事情,可都是大事!
要不然被福晋现,那这银票可就打了水漂了。
何焯一见他们那笑得傻呵呵的憨愣模样,就觉得不忍直视。
赶紧挥了挥手让人退了出去。
自己则是匆匆换了一身衣服,满怀不甘的去向贝勒爷禀报结果了。
“都是我御下不严,没能顺利解决掉那心头大患,”何焯心中愧疚不已,径直跪了下去,“请爷责罚!”
对于他这主动请罪的态度,胤禩是十分满意的。
虽然计划没能如期完成,但是他也不好过多指责。
毕竟,自己当时可是明确表示了,对此事不是很情愿。
“先生快快请起!”
胤禩连忙从桌子后面走出来,伸出手扶住了何焯的手臂。
又一脸恳切道:“先生不必自责,毕竟世事难料。”
“又何必行如此大礼呢?”
闻言,何焯面上的愧疚愈盛,顺着力道站起身后,低下头万分惭愧道:“都是焯办事不力叫贝勒爷失望了。”
胤禩面容却更加和缓,轻轻拍了一下何焯的肩膀,温声道:“先生待我之心,又岂是这一件小事就能改变的?”
“况且,我本就觉得这样做不太好,有违人伦。”
虽然心中无比的失望,可胤禩面上却还是一派淡然,摇头苦笑道:“没有成功也好,这样我就不用觉得愧疚不安了。”
他看似洒脱,淡然一笑道:“至于接下来鹿死谁手,还尚未可知。”
“那就各凭本事吧。”
见贝勒爷难得露出这般锋芒在外的模样,何焯不禁眼眶一热。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若是此事能激得贝勒爷褪去温和的心态,也算是大功一件了。
“爷,您可要想好了,”不敢置信,于是何焯再三确定道:“一旦开始,就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胤禩本就十分痛恨那些背地里看不起自己的人,正愁找不到机会除掉他们,闻言毫不迟疑地点了点头。
“自然,”他语气坚定得像是在宣誓,“我绝不会再犹豫犹豫,错失良机了。”
何焯闻言简直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
只连连点头,语无伦次道:“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
心中更是坚定了为贝勒爷肝脑涂地的决心。
隔壁的八贝勒府正上演着一出阴谋的诞生,殊不知即将大祸临头。
而雍亲王府上,却迎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梁九功亲自前来,传万岁爷口谕,请胤禛入宫一趟。
“现在?”
一向宠辱不惊的胤禛,蓦地慌乱了一瞬,“皇阿玛可曾交代公公,是为了什么事情,要我这么晚了入宫?”
梁九功只摇摇头,简练回道:“并未。”
又因万岁爷这些日子的脾气愈莫测难耐,于是忍不住出声催促了一句:“王爷还是快些和奴才进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