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渊前脚走,公孙淼就追了出去,他一路小跑追到揽月阁门口才追上。
“霍渊你被狗撵了?跑这么快干嘛!”
“嗯。”霍渊斜觑公孙淼一眼,“被狗撵了。”
“啊?真有狗……”
公孙淼扭头扭一半忽然反应过来了。
“好你个孙贼!骂我是狗是吧!”
在继续跟霍渊掰扯谁是狗还是八卦之间,公孙淼选择了八卦。
“没想到,你小子还有这么贴心,主动帮人忙的时候呢?”
“也不知道是谁,人家姑娘目标明确的往他脚下扑,他都能任由人家摔了个狗啃泥”
霍渊揉了揉热热的耳朵,嘴硬的很。
“她毕竟是为我办事受的伤,等价交换罢了。”
“等价交换”
公孙淼阴阳怪气的学霍渊的语气重复一遍这四个字,促狭的用肩膀顶了一下霍渊。
“你不一向是坑死人不偿命么?什么时候知道‘等价交换’了?转性了?”
“啰嗦,突厥留在云县的钉子都拔掉了?”
霍渊需要维持纨绔人设,所以府衙的事情都是公孙淼负责配合的。
公孙淼气得停下,在霍渊背后打了一套空气拳。
霍渊目不斜视只当没看到。
他自然不是单纯的想给京墨谋个什么福利。
昨晚抱着呼吸虚弱到几不可查的京墨,他除了担忧父母外,第一次有了紧张到心尖微颤的感觉。
在那一刻,在他心中翻来覆去许久的“不合适”三个字烟雾似的被那微弱的呼吸驱散了。
京中与霍渊关系不错的长平侯,草芥出身,二十岁得了文状元,毅然而然自请作为军师从军,硬是凭借军功得了长平侯的封号。
成为长平侯后,他硬是不顾一众县主郡主的示好,娶了卖豆腐的平民姑娘,因此得罪了朝中不少权贵。
那时候霍渊问他缘由,他答——情不知所起。
彼时的霍渊嗤之以鼻。
那时候他眼中只有镇国将军府,只有自己在边疆如履薄冰的父亲母亲。
现在,多了一个外表柔弱,实则坚毅的姑娘。
所以他不再坐以待毙。
一个良家子的身份而已,也不是没有办法……
到底是重伤,折腾了这么一会,京墨就又困了。
留下慧娘照顾后,其他人也陆续离开了。
时至傍晚,京墨的房间安静如夜,同处一条街的满春楼华灯初上,热闹的宛若过年。
飘花院和凝香院的姑娘都挨挨挤挤的站在一起,或是在街上,或是在二楼月台,眼带羡慕的看着热闹的满春楼。
“牡丹的初礼真是有排面啊……噫!那是赵老爷么?”
“你们看到了么,李公子也来了!咱们楼的翠娘初礼的时候,请了好几次李公子都没来!”
“我的个老天爷!那是岭北王世子么?”
……
红妈妈为了美观,穿着紫色纱裙,顶着寒风,花蝴蝶似的在来宾中迎来送往。
将几个重要人物外族迎进去后,红妈妈揉揉自己不知道是笑僵了还是冻僵了的脸,几乎是小跑着回屋披上了斗篷。
龟奴过来寻红妈妈,狗腿的递上汤婆子。
“妈妈,咱们提前了太多日子,之前给牡丹姑娘定的鸳鸯戏水粉色莲裙还没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