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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灾厄的天空（第1页）

两个人影在一片雪白的世界中向上艰难移动着，放远看，她们的身影单薄得像是两个黑点，像是朝着雪坡攀爬的蚂蚁一样。

两人位于圣龙山脉的主峰，好不容易徒步爬到其半山腰上的某处洞窟入口处。

“缆车过不来还真是不方便。”

“阿库娅？”

安比回头，注意到光是站在洞口，阿库娅都冷得抖，她感觉自己流下的鼻涕都能马上冻成一条冰棍。

温度再继续下降的话，她的身体一定支撑不住。

这个洞窟里的温度比外面要低得多，或许要接近利米特说的那种‘绝对零度’了，据说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温度，那种状态下的空间整个都会冻住被停止。

这个魔法是魔帝设下的保护结界，它拒斥着所有生命的进入。

“我还是进不去，接下来还是分头行动吧。”阿库娅顺其自然地建议道，这让安比起了疑心。

“还是阿库娅，这是第几次了？”

“你别再问了，我们之后一定能会合的。”

“那就，拜托你了。”安比看得出来，阿库娅她的视线变了，这已经是第几次变化了呢？尽管缓慢，但她的变化还会继续，世界正在有序地被编织着前进。

“嗯。”

“别死了”安比对着背身过去躲避视线的阿库娅如此叮嘱；“你还要去见利米特对吧。”

像是被拉住了肩膀一样阿库娅停顿了一下，她犹豫了一会儿侧头，那兜帽动了动，安比认为那是她在点头。

穿着厚重的人影再一次蹒跚地走出洞窟，她的双脚深陷厚重的雪堆中，阿库娅在惨白的阳光下被凌冽地寒风吹拂，狂风夹杂着红色和金色的雪，为了不被那些雪给碰到她压低了兜帽，将面罩捂严实，用手挡住那过分刺眼的太阳前进走向那缆车。

坐上那在风雪中颤抖着的缆车，阿库娅熟练地启动了它，坐这个到山顶比她走的要快而且还不用担心雪花，同时还可以做点别的。

缆车在半空悬浮起，无形的丝线拉直之后，它便又开始运作，像是要通往天国一般朝着天空均移动起来。

借着缆车的遮挡风雪，阿库娅脱下了护目镜露出那碧蓝的双眼，擦掉那些脏血，确认自己不会碰到它们之后，她才放心坐下，并透过玻璃观察起那个‘太阳’来。

那太阳被金边镶嵌，中心呈现的是繁复的法阵模样，不过那法阵过于复杂，看起来就像是太阳表面燃烧不充分的部分的色彩差异一样难以辨析。

这构图使得整个太阳看起来像是颗过分写实的眼珠，正在‘流泪’的眼珠，那金色的流光从那‘太阳’那里不断地下落，滴落在这大地上，诅咒着世人。

望向那璀璨的黄金律法阿库娅的眼睛开始燃烧一样痛，忍受着眼睛的疼痛，她拿出抄写纸临摹了一部分的法杖。

直到实在无法忍受了，她便低头，同时连忙将护目镜戴上，她的泪水滴在护目镜上形成雾气，不一会儿又凝固结晶。

阿库娅的眼睛变得又干又涩，充满血丝。

尽管一开始她不觉得自己能够解析这个魔法，可现在进度居然也过了百分之五十，尽管她完全不理解为什么每次抄下来的图案都和印象中不一样。

随着对法阵的解构，这使得阿库娅意识到这样一件事，那便是法阵这种规定魔法的结构，不仅仅是点与点之间如何‘联系’的模式，倒也可以说是一个整体拥有怎么样的‘缺陷’的模式。

拥有了缺陷，于是就想要弥补，因此世界才朝着缺陷的方向下坠，就像是沙漏一般。

通过这个现，阿库娅察觉到，从一开始自己抄写的逻辑就错了。

比起线段，不如直接去观察那些线段‘挤’出来的形状，这样就会现这些形状叠加，重叠在一起的部分太多太多，因为法阵从来都不只是‘一面’、‘一层’，而是数不尽的法阵叠加在一起互相吻合互相补足着，而且这种叠加是立体的。

这样就会现，这个法阵并不是平面，因为自己观察角度受限所以误解了，这根本就是无法用肉眼，无法用表象去认识的立体几何体。

“对，我看不见侧面，但如果这样叠在一起的话，侧面的形状岂不是就是啊！毕竟太阳是个球体，那岂不是随着它的自转的话，再加上地球的相对运动和自转随着时间变化，从本初子午线出法阵就会变成这样时间也是魔法的要素之一，空间的相对变化，使得大地也成为了这种魔法的联系。”

阿库娅在抄写纸的笔记变得狂躁又潦草起来，她手头的笔终于还是罢工了。因为过分的寒冷，就算阿库娅用手去温暖它也再挤不出一滴墨水来了，果然应该找根魔法笔的，之后还是管那位圣女小姐要一根吧。

“啧，这不就是一开始方向就错了吗？”看向纸面自己这错的离谱的猜想，自己简直被耍的团团转！她碧蓝的双眼压紧变得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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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手头的法阵抄写纸揉成一团，本想直接丢掉的，可阿库娅转念一想这样太浪费了便还是将其收入自己的腰包中。

不过这也算是进步吧？阿库娅如此想着，侧头望向圣龙山脉之下的大地，地面上的一切都被骇人的血色覆盖。

这样回头一看才现，那些迷宫的表面也反射着太阳法阵的形状，从世界各地，各个角度、甚至反射的充分程度和色泽都有所不同，从而构成不同效果的法阵来，这一整个自圆其说的完美符号体系——通过学习魔法，阿库娅这才领悟到，自己到底面对是怎么样的一位魔法师。

沉思间缆车已经遥到了平台处，和山腰不一样，这里虽然风也很大，但不会卷起那么多暴雪，视野也更加开阔。

“外来者！这前面不允许你继续前进了，回头吧，如果要避难就去另一座山峰的大教堂。”

那悠远的少女声传来，但阿库娅没有停下前进的脚步，她走到岩石的平台上时甩动着自己短靴，好把那些雪给甩掉。

“呼——”呼出一团又一团的白雾，阿库娅脱下自己毛茸茸的兜帽，露出金色的短来。

“没有听见吗！”

比起人，率先落地出现的是那两把重剑，两把都有阿库娅的身高和肩宽那么巨大。

足够的力量使得没有开锋的巨剑也能够破开龙鳞，像是双手剑和大剑基本上都没有什么锋利度，大家都是纯粹靠着力气和剑本身的惯性将东西劈开的，这两把堪比铁板的巨剑也是如此。

这两把说是剑未免有些牵强的巨大武器，将铺路的龙结晶都破开，那位歇斯底里的银少女紧跟着悬空落下，怒视着阿库娅。

她样貌和克莱尔如出一辙，同样漂亮的银和可爱的脸蛋，还有标志性的血红双眼，穿着当然也是黑白为主色调的修女制服。

圣女们都是在十四岁的少女时期接受的龙帝义体，外貌标准非常严格的，所以在阿库娅看来，这位年纪要比自己大得多的‘大’圣女，只能用可爱来形容。

不过再多打量下就会现这位圣女和克莱尔还是有许多不同之处，这位圣女明显个子要高得多，而且育要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