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方向如果都能查出点什么,那就可以证明此案与沈兰无关了。
当天下午,严推官提审了门房和丫鬟,重刑之下,门房先招了。
“大人,我说的都是实话,是春彩让我这么说的,她说夫人最厌恶老爷招惹一些不三不四的女子,如果能让那女子受些教训,夫人一高兴,就会答应我和春彩的亲事。”
严推官火冒三丈,“涉及人命案,你们竟如此轻狂,加害无辜女子,良心何在?”
门房哭诉道:“我……我一时鬼迷心窍,求大人宽恕!”
春彩刚受了夹板之苦,疼得满头大汗。
听到门房的话,啐了他一口,“胆小鬼!就你这样的东西,还以为我能看得上你?”
她冷笑一声,然后对严推官说:“大人要杀就杀,我没说谎!”
严推官重重拍了下板子,怒喝道:“你一个小小丫鬟,竟敢在本官面前公然撒谎,好大的胆子!”
他又命衙役打了她二十大板。
才十板过去,小丫鬟终于受不住了。
她趴在板凳上,气若游丝地说道:“大人……我说了也是死……我……我的家人……都得死!”
“如果本官保证,一定会保护你和你的家人呢?”
“呵呵……大人拿什么保证?”
严推官第一次被犯人如此看轻,面色不悦。
他吩咐衙役,“去把春彩的家人都带来,就说本官还有话要问。”
“是。”衙役领命而去。
“等见到我的家人,我自会说的。”春彩闭上眼睛,无论如何逼问也不肯开口了。
严推官以为事情很好解决,可衙役去而复返,却没有把人带来。
“怎么回事?人呢?”
“启禀大人,春彩的家人……都失踪了。”
春彩早有所料,并不意外的样子。
她面露哀色,两行眼泪落下,甚是可怜。
沈兰和萧寂坐在后堂听完了全程。
看来,这场火灾并不简单,对方也不是突然作案,而是早有预谋。
也许沈兰的出现只是一个意外,正好让对方想到把罪名推到她身上。
而在余府能有如此能耐的人,除了余夫人,沈兰不做第二人想。
只是,她为何如此有恃无恐?
第二天,随风比官府更早一步查到了余府的阴私。
随风还是从宋家大公子的小厮那打听来的消息,真假不知,但起码是条线索。
“那小厮说,余大人是秦楼楚馆的常客,往家里带的妓子就不少,夫妻不和已经很多年了。
余大人不止一次在外扬言要休妻。
但余夫人的娘家是江州望族,他这通判之位还是岳家帮他谋到的,因此余大人在家中不敢违逆夫人。
属下以为,正常女子会杀夫,要么是在外奸情败露,要么是余大人做了什么让余夫人忍无可忍了。”
这世道,女子但凡过得下去,有几个会杀了自己的枕边人?
以余源望那糟糕的名声,还真有可能是做了什么让余夫人受不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