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她又开始清理东西。
站在客厅里时,她的视线突然对上电视柜上一男一女的两个陶瓷玩偶,不由得一阵恍惚。
她记得,那是她和厉览泽刚结婚时买的。
还记得她买回家后,献宝式的拿给厉览泽看,却得到了他满眼的嫌弃。
“这都是小孩子家家玩的,你怎么也买回来了。”
可林思云回来后,厉览泽却主动去买了一对一模一样的送给了林思云。
冯竹漪咽下苦涩将玩偶丢进帆布包,又继续丢了一些不重要的东西。
把里里外外都清了一遍后,她掂了掂没什么重量的袋子,突然发现和厉览泽结婚三年,两人共同的东西真的少的可怜。
走到院外,冯竹漪将这一袋子东西都丢进了垃圾车。
刚要转身回屋,就听外面传来汽车熄火声。
紧接着,一个熟悉的称呼忽然灌入她耳中。
“览泽哥,你被迫与冯竹漪同志结婚三年,真没有一点动心吗?”
冯竹漪顿了顿,就见穿着军装的厉览泽和一身水蓝色长裙的林思云站在一起。
下一刻,厉览泽低沉声音响起。
“我可以发誓,我永远都不会爱上她,否则我就不得好死。”
冯竹漪一瞬面无血色,但她只是静静的站着。
因为上辈子,她亲眼见到过厉览泽对林思云事事迁就,处处宠溺。
林思云伤心时,厉览泽会柔声安慰。
林思云生气时,厉览泽会赔笑脸哄她。
林思云发烧时,厉览泽会彻夜不眠地照顾。
所以重活一世后的冯竹漪比谁都清楚——如果不是她,厉览泽和林思云两情相悦,可以成为一段佳话,琴瑟和鸣,白头偕老。
这一世,她不会做那个棒打鸳鸯的坏人了。
冯竹漪转身坐在桌前,给自己倒了杯白酒。
却没想到厉览泽竟也没多久就回来了。
他丝毫不关心冯竹漪眼前的酒杯,只淡淡开口:“你什么时候还学会了偷听?”
冯竹漪一怔,没理会这番嘲讽。
抿了口酒,她扯了扯嘴角:“你何必发下那样的重誓?”
厉览泽一脸漠然:“只有违背誓言,才会遭受天谴,这样才足以证明我不会爱上你。”
哪怕已经决定放下,可听见这话,冯竹漪还是觉得心口像被狠狠扎下一刀,连带着喉咙都涌起一股血腥气。
她捏紧酒杯,半响,她抬手一饮而尽。
才说:“那就好。”
这样等离婚手续办下来,等她离开,厉览泽才不会伤心。
厉览泽皱了皱眉,觉得冯竹漪有些奇怪。
但他没有多想,转身走去卧室。
却在看见垃圾桶里的红色连衣裙时脚步一顿:“那件裙子,不是你最喜欢的吗?”
冯竹漪没想到厉览泽会记得,
她静静地看着,眼里没有太多情绪,随意撒了个谎。
“现在不喜欢,就扔了。”
厉览泽便没再多问,大步走进屋子。
冯竹漪也转身回到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