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侧妃并非没有醒,昨夜我们过来诊治时,侧妃坐在殿下旁边喝着粥。”有个胆小怕死的太医,颤着声儿壮胆回道。
就差把沂止自己记不住事,摆在明面上来说了。
这句解释不让胆小太医壮着胆子白回答,他们的太子殿下闭眼揉了揉眉心,似乎冷静下来了,良久后不再难,而是冲着他们一挥手,让他们先行退下。
太医们如蒙大赦。
弓着身子缓缓退出门外后,才转身大步离去。
‘沂止’静静站在床前,看了很久,伸手替床上的人理了下碎,让她睡的舒适些,这才转身离去。
沂君言……
故青白醒来第一时间去看房内布置,当看清是卿宴房间后,不由又躺了回去。
故旬真的死了。
就算心里模模糊糊知道这个答案,这个时候在卿宴这里,是实实在在告诉答案,故旬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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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衡会不会有危险,初一呢,凉水镇不远,昨晚应该就回来了吧。
脑中想着事,故青白撑着床起来时头有些晕,缓了缓才起身下了床。
墨染刚好推开门,手中端着水盆,水是温热的,冒着些许热气。
见故青白已经醒了,几步把水盆放架子上,走过来帮着她穿衣服。
故青白胸口上的伤已经好全了,只剩一道淡色疤痕。
墨染伸手来帮她的时候,她笑着拒绝,“不用了,伤已经好完了,我有手有脚的,以后可以自己穿衣服了。这些日子多亏了你照顾,后面你就不用管这些麻烦琐事,专心帮我看着点铺子就行。”
墨染的手一顿,神色有点失落。
低声道:“墨染不觉得这些是麻烦琐事,墨染喜欢。”
故青白挑了一件大红色春衫出来,展开给自己套上。
她很少穿其他颜色衣服。
本人比较喜欢绿色系。
今天穿大红色完全是因为心里喜悦。
不能和别人分享,只能穿件应景的衣服来表她的心情。
虽然故旬死了,但死了也好。
以后不出意外的话,大楚会成为她的常驻地。
这样三边来回换。
麻烦不说,时间也不够分配。
只是答应过齐衡的事,一件也没做,有点儿不地道。
得找个时间,把基本的几项利民工程写下来,匿名寄给齐衡。
算是为之前的话守诺。
墨染说话声音太小,故青白没听清,理好衣襟,给自己系了一条同色腰带,才转头不转眼问墨染,“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墨染摇头,“没什么。”
抬眸看向红衣少年时,瞬间愣住。
少年纤长手指抓着墨,麻利用带绑了个马尾。似乎尤不满意一般,对着镜子捋了几缕碎下来,蓬松挡在瓷白的额前。
眉眼带笑,鼻梁高挺,唇不点而艳极,一张脸裯昳到无法无天。
世界万般颜色也不及少年一点艳色。
“墨染?墨染?”
耳边听见自家世子叫她名字,墨染才猛的回过神来,耳尖红的滴血,忙垂下头道歉。
“世子,对不起。”
她听见她家世子满不在乎啧了一声,随意道:“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开始道歉了,看本世子走神不是很正常吗。今天我故意打扮了一番,不怪你。”
墨染听见自家世子不怪自己冒犯看她,那样一张昳丽的脸在心底挥之不去,就又抬起一点头向自家世子看去。
世子今天的心情似乎很好,之前从不穿金戴银的人,居然从梳妆盒里翻出没被暗杀前喜欢的那些配饰。
最后选了一条银饰腰链,戴上后走一步响一步,华丽又惹人瞩目。
有点像低调版二殿下的穿戴。
故青白站起来,对着镜子照了照,看了下效果,感觉满意极了。
这才去洗漱。
用过早饭,又在府门口遇见了去上早朝的卿珉。他简单问了几句关心的话,就与故青白在府门口分道扬镳。
马车停在书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