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气死个人了!
“别哭了……是我不好……”楚临渊本就湿了的裤子,此时都是她的眼泪。
沈峤哭就哭,还一抽一抽的,偏头在他腿上蹭了蹭鼻涕。
他刚才为了救她将她上身背对着他压在了腿上。
她的前襟,因为挣扎的关系,已经松到了不能松的地步。
视线所及,全是禁忌。
她偏又一无所觉地梨花带雨,声声诉控。
楚临渊满是无奈无措,长长一叹,只觉脑壳都被她哭疼了。
额头的青筋一跳一跳,情感与理智仿佛两把刃,还不是利刃是钝刀。将他架在烈火上烧,反复地磨砺着。
理智与他说,礼义廉耻,克己复礼。
情感与他说,时不我待,先干为敬。
真真是磨人的妖精都不带这样的。
杀人不过头点地。
他忍不住举起双手,投降得彻底:“错了,别哭了,你到底想如何,都听你的便是,莫哭了……”
哭得他心都乱了。
脑瓜子真是嗡嗡的。
沈峤哪里知道怎么办,就是想哭,他不让她哭,她偏哭,便更是嚎啕大哭起来……
那眼泪,简直比黄河决堤还厉害,她眼眶一红,楚临渊都不忍。
又何况是如此的哭?
“都是我的错,要不你打我,别哭了……”
“你到底想如何,你说话,别一直哭,眼睛也是眼睛,总哭不好……”
“别哭了,我腿麻了,叫你一声祖宗?”
沈峤气得脑瓜子也是嗡嗡得,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倒是帐篷外的写意想进去看看什么情况,再次被伴鹤给拉住;“两个人吵起来了,别去。”
不远处的士兵们早已收拾完营帐,齐齐站着,就等将军一声令下,出发。
哪曾想一直等啊等啊,这眼看着日头渐渐爬了上来,还是没动静。
蒋学义再次走过来,目询伴鹤:何时启程?
伴鹤转头看了下将军的帷帐,摇了摇头:不知。
蒋学义一愣,耳朵顺势动了动,就听到里面响起女子淅淅沥沥地哭声。
他张大嘴,恍然大悟。
昨日饮了鹿血,沈二小姐很美,男女共处一室,侍卫丫鬟齐出。
沈二小姐在哭……
种种迹象汇集在他脑海里,画面顿时孩儿不宜。
忍不住感慨:这将军大人,一大早的,挺生龙活虎啊。
他抬眼看了伴鹤一眼,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都是男人,都懂。
理解,理解。
他转身朝着列队走去,列队的士兵有好奇的扯脖子看,被他不客气地一巴掌拍在脑袋上:“看什么看,将军在背诗呢。”
背诗?
士兵一愣,蒋学义面色不变,一旁的杜兴学捋着胡子过来:“将军在背诗,何诗?”他怎不知。
蒋学义目视前方:“悯农。”
杜兴学捋着胡子一愣,悯农?
脑海里已经自动吟唱起来,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他后知后觉,将军姓楚,他恍然大悟,忍不住用肩膀撞了撞老蒋,“这小姐可姓当?”
两人相识一笑,别过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