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竹笑意盈盈地答道:“殿下可是忘了?您下午还吩咐属下和春棠去查大学士的事情呢。只是春棠让属下先回来,她担心您回来的时候状态不佳,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元林愉闻言,不禁轻叹一声:“哎,下午一直心绪不宁,竟把这茬给忘了。”
随即,她又说道:“说起来,夏鹤和冬松这一去也着实好久了,不知何时才能归来。”
秋竹闻言,轻轻地将手搭在元林愉的臂弯,那动作轻柔而又不失亲昵,“有属下时刻陪伴在殿下身边,殿下又何须挂念他们二人?那两个大老爷们,粗枝大叶,哪里及得上属下懂得如何哄殿下开心呢?”
元林愉听着她这番俏皮话,唇边不禁绽开一抹浅笑,明媚而动人,“确实如此,你虽在武艺上不及夏鹤、冬松还有春棠他们三人,但在逗人开心这方面,你却是个十足的活宝,总能让我忘却烦恼,心生欢喜。”
秋竹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却也不忘适时地奉上几句恭维之词,“殿下毕竟是金枝玉叶,这女子嘛,心思自然是细腻如丝,容易为琐事所扰。有属下这个活宝在旁,定能让殿下日日喜笑颜开,忘却尘世烦恼。”
元林愉闻言,轻笑一声,心中却暗自思量:若生于现代,以她这察言观色、善解人意的本事,只怕早已是备受推崇的心理咨询师了,又何须在这都城之中,日复一日地守在我身边呢?
马车悠悠,缓缓驶过都城繁华的一隅,那处集市,恰似一幅生动的市井画卷,渐渐在眼前铺陈开来。
阳光透过车帘,斑驳地洒在车厢内。
车外,喧嚣渐起,宛如潮水般涌来的,是商家们此起彼伏、热情洋溢的吆喝声,那声音里,带着对生活的热爱与不屈,也带着对过往行人的热切期盼。
“殿下,您看,集市好热闹啊!”秋竹轻轻掀开车帘一角,眼眸中闪烁着兴奋与好奇的光芒。
元林愉闻言,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浅笑,她轻轻颔,眼中闪烁着同样的光芒,轻笑一声:“是啊,如此热闹,怎可错过?”
于是,二人便下了马车,踏入了这片喧嚣的海洋。
集市上,人流如织,各色摊位琳琅满目,从精致的瓷器到朴素的布匹,从香甜的糕点到鲜美的瓜果,无一不散着诱人的气息,交织成一股股浓郁的生活气息,让人沉醉其中。
元林愉与秋竹穿梭于人群之中,时而驻足于某个摊位前,仔细挑选着心仪之物;时而被某个小贩的热情所感染,忍不住尝上一口那香气四溢的小吃。
“殿下,您看这个簪,多精致啊!”秋竹手中拿着一支雕刻着细腻花纹的玉簪,眼中满是喜爱之情。
元林愉接过,细细端详,只见那簪上雕刻的兰花,栩栩如生,仿佛能嗅到淡淡的兰香,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
“确实很美,就买下送你吧。”元林愉轻声说道,语气中满是温柔与宠溺。
一番采购之后,二人手中已是大包小包,满载而归。
她们重新踏上马车,车厢内因这些新添的小物件而显得更加温馨与生动。
随着马车再次启程,向着兰香阁缓缓行去,那份属于集市的热闹与喧嚣,也渐渐远去。
兰香阁。
元林愉步伐稳健,一步步走近这座她心中颇为熟悉的地方,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到了远处正热情地招呼着客人的刘老板身上。
刘老板面容和蔼,眼中闪烁着精明与热情的光芒。
他身着锦袍,衣袂飘飘,举手投足间尽显风流倜傥。
元林愉嘴角上扬,勾勒出一抹淡然的微笑,她缓缓上前,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地问道:“老板,阿奴今日可有空啊?”
元林愉心中暗自思量,还记得上次刘老板跟她提及,让她来时提前说一声,以便安排。然而,今日她到了门口,才猛然想起这茬,心中不禁有些忐忑,也不知道阿奴有没有被安排给别的客人。
刘老板一听元林愉的声音,立即放下了手中的活计,不再理会他刚才正在招呼的客人,而是拱手行礼,脸上堆满了笑容。
“哎呀,殿下,您今日能大驾光临,真是刘某的荣幸啊!今日刘某起床时,听到窗外有喜鹊在枝头叽叽喳喳地叫着,心中就预感今日定有贵客来临。”
“所以啊,刘某特意吩咐下去,今日阿奴没有安排任何客人,就等着殿下的到来呢。果然,这不,殿下就来了。”
元林愉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更加灿烂的笑容,她轻声说道:“那还好本王来了,不然的话,岂不是要耽误了刘老板的生意?”
刘老板连忙摆手,一脸诚恳地说道:“怎会怎会,殿下能来,刘某就已经心满意足了。再说了,刘某这兰香阁,能得殿下青睐,那是刘某的福气啊。我这就让人去叫阿奴,在老包厢等着殿下。”
说着,刘老板便吩咐身边的一位小侍去叫阿奴。那小侍闻言,连忙点头应允,转身快步离去,身影在人群中穿梭。
正当元林愉准备拾级而上,步入那雕梁画栋的二楼之时,一阵纷扰的议论声忽地在耳畔响起,虽轻柔却难以忽视。
“咦,那不是愉王殿下吗?”一道略显惊讶的声音划破周遭的喧嚣。
“可不是嘛!瞧他这副悠然自得的模样,想来皇上对他的宠爱果真是名不虚传,即便面对朝野上下诸多大臣的弹劾,也依旧能稳如泰山,甚至还得了金牌与圣旨的庇护。”另一人附和道,语气中不乏几分艳羡。
“哎,谁说不是呢?身为皇上最年幼的皇子,这份宠爱自然是水到渠成。”又有人插话进来,言语间满是感慨。
然而,这和谐的讨论并未持续太久,一道略显尖锐的声音突然插入,带着几分不为人知的秘密。
“哼,其实事情远非如此简单,皇上之所以对他如此纵容,更多的是出于一份深深的愧疚。你们可曾记得愉王殿下的母家那场惨剧?那位自幼便爱偷偷溜出宫玩耍的小公主,正是他的胞妹,不幸在那场熊熊大火中香消玉殒。”
此言一出,四周顿时陷入了一片短暂的沉默,紧接着,又有人低声议论。
“哎,提起那事,谁又能不心生怜悯?皇上当年硬是狠心未去见嫣妃与小公主最后一面,连她们的坟墓也是近几年才得以迁入皇陵,这份愧疚,怕是此生都难以释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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