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花木兰没骗人的话,她手里提着的这只眯着眼睛的兔子,应该是只母兔子。
母兔子好呀,母兔子肉嫩。
兔兔这么可爱,当然要多放辣椒,再多加两碗大米饭。
杨柳挎起篮子,拎着兔子,十足像个普通村妇一样,深一脚浅一脚地迈出了野地,回庄子去了。
“这是你抓的?”沈怀夕看着杨柳手上的大白兔子,一时间没有控制好自己的表情。
兔子一样温顺的女人,抓了一只兔子回来。。。。。。
这是新的歇后语?
“是我抓的!”杨柳仰着下巴,“怎么样?肥吧?”
“肥。”沈怀夕附和道。
随即,这个男人问出了一个最现实的问题:“怎么吃?”
“怎么吃都行。”杨柳拍了拍兔子的大肥屁股,“黄焖、红烧、做成兔肉火锅、做成芋头兔丁。。。。。。”
“停!”沈怀夕十分煞风景地打断她,“你会杀兔子?”
话音一落,屋内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屋外的树上,有几只行将就木的蝉在扯着嗓子叫唤,杨柳手里的野兔子似乎是感到不安,猛地扑腾了几下腿。
“我。。。。。。”杨柳缓缓开口,“不会。”
“但是你会呀。”她看着沈怀夕,笑得露出小白牙,“你可别说,你一个大男人,不会杀兔子。”
“会倒是会。”沈怀夕一边说着,一边缓缓抬起自己还缠得严严实实的胳膊。
杨柳的笑容瞬间凝固在了脸上。
当然,不能叫一个伤口还没完全痊愈的伤病号来干这种体力活。
“那。。。。。。”杨柳又看了看屋外的树冠和头顶的房梁,“叫庄子里的暗卫来杀?”
“他们?”这回轮到沈怀夕笑了,“他们倒是能一剑砍下兔子的头。”
“额,也行。”杨柳勉为其难地点点头,“那就找个人过来砍吧。”
虽然这个方法听起来确实残忍了那么一点儿。
可是。。。。。。
杨柳看了看手里的兔子,喃喃了一句:“早死晚死都得死,砍头也是死,剥皮也是死,都差不多。”
“可是。”沈怀夕故意一句话拆成两句说,“他们不会剥皮。”
“不会剥皮?”杨柳的声音拔高了一个调儿。
她想吃的,是红烧兔子肉,不是红烧兔毛。
“那。。。。。。”杨柳提起手里的兔子仔细看了看,“要不,先养着?”
沈怀夕看着她:“你要是不愿意养,也可以丢到门外放了。”
“才不!”杨柳仰起脖子,“我自己凭本事抓的,凭什么放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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