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飞驰,怕被巡视的战友现不敢开车灯,只能摸黑,着急时差点撞山沟沟。
大家长以为这就很蛋疼了,远远瞧见局部天雷滚滚,刮风下雨,泥土和绿藤乱飞,他忽觉内心也天雷滚滚。
这破孩子,真把夜晚当成百分百的遮掩了吗?
还有那口破呱,放这么欢腾的音律,音量都冲天了,你怕不是嫌命长?
他赶忙下车收车,一个闪身出现在无法无天的臭宝们面前。
“你们……”
嘭~嘭~嘭~
一个个火球连接由低处抛出来,正中他身,红光闪闪,而后黑烟滚滚。
高大的身影立在火光中,软和的休闲装胸前一个洞,腹部一个洞,臀部大腿小腿烟火缭绕。
所幸因为始作俑者是弯着腰,火球没砸到俊脸上。
丑丑扔火球扔得挺欢。
“我扔,我扔扔扔,嘿嘿,不陪我跳舞就看我跳舞,别想跑第一吃烧”
现场一片寂静。
音乐停了。
赛跑变成群殴,扭打成一团的崽崽们心虚收手,乖乖站成一排,而且很贴心地指出罪魁,伸爪子的伸爪子,举尾巴的举尾巴。
他干的,是他干的。
没了音乐,丑丑收工,兴高采烈抬头,“周二,咱们快跑,要赢”
话音戛然而止。
对上那张黑沉的脸,以及不堪入目还冒着烟的乞丐服,小心脏猛地提起,噔噔噔跑到周二后面,隐在它壮硕的身躯后。
看不到他,哥哥看不到他,不是他烧的。
打破这场诡异寂静的是诗诗的欢喜提醒。
“臭蛋,你的衣服破了,丑丑烧的。”
见到臭蛋她高兴,但害怕臭蛋找她算进城的账,唯有转移他的注意力。
罚了丑丑就不能罚她了啊。
丑丑:……这不值钱的兄妹情,该扔了。
丑丑小手揪着衣角扭扭捏捏站出来,小表情委屈,“是呱呱,它说可以用异能。”
呱呱身板僵直,脑电波转了转,“是主人说加大音量让丑丑跳舞的。”
谢臭蛋最疼主人,肯定不舍得打,推她身上最稳妥。
这瘪犊子练人练动物都狠,揍它也是不留情,它不想被拆。
诗诗:“是丑丑先轰雷的。”
丑丑:“是诗诗先用精神力的。”
诗诗:“是呱呱提议比赛的。”
呱呱:“一听音乐丑丑最兴奋,也是丑丑最先无差别攻击的。”
两人一机互相推脱责任,都怕挨揍。
小师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果断窝进老二的肉堆里。
烧了哥哥的衣服,这祸有点大,小伙伴情在挨打面前一毛钱都不值。
囡囡悄咪咪露出小脑袋看一眼,把脸埋进诗诗胸口,埋得深深的。
她只是个小婴儿,什么都不知道,真的。
丑丑哥哥皮糙肉厚,挨点打没关系。
蛇,熊,鸡,有一个算一个,全部抬头望天,高仰的下巴串成一句话:我只是在看星星,生什么事,我不知道。
不愧是小伙伴,都是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性子啊。
被众叛亲离,丑丑心碎,丑丑蔫巴巴,丑丑撅嘴。
“哥哥,对不起。”
没办法,火球确确实实出自他的手,他控制了火力不伤人,但也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