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才是我内心的真实啊。”
谢凛自嘲地笑笑,他挥了挥手,“你去睡吧,不用管我。”
管家无奈,帮他带上门,悄声离开了。
谢凛望着墙上的铁链,内心矛盾的两种声音继续无止境地厮杀。
天使说,他救过你的命,他是唯一对你好的人……你不是发誓守护他,爱恋他,给予他尊重与自由的吗?你不能剥夺他身为一个人的权利……你已经越线了,回头是岸啊。
恶魔说,欺负他呀,彻底地占有他……保持绅士、保持理性有什么用呢?那难道不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因噎废食?方弈柏已经成年了,他有能力为自己的一切行为承担责任……诱导他、威慑他臣服并不是罪啊……
他还不知道最终哪一种声音会主宰他的灵魂。
谢凛坐在暗室中唯一的一把椅子上。纯铁制成,如同王座,也是刑具,扶手上面有皮质的束缚带。金属特有的冷硬会使皮肤刚接触到时产生轻微的不适。
谢凛却像没有感知一样,瘫在这样一把椅子上,他闭上眼睛,关闭了思绪……任脑内的天使与恶魔彼此猎杀。
他的身体放弃支撑地往下滑了滑,长腿松弛地舒展,显得前所未有的散漫。
谢凛没睡好,他精神不济,眼下泛青。
被叫醒时还有起床气。
猛地听到方弈柏的声音,他仿佛还沉浸在昨夜的视频里……好像从上帝视频切换到了当局者,他成了那两个小情人身边的,融不进去的那个人。
他心里有些气愤,明明自己才是最先认识方弈柏的人。然后他就醒了。
睁开眼睛看到方弈柏,他有些迁怒,“把我衣服拿过来。”
明明他的衣服都是前一天管家搭配好之后放在衣帽间,等他自己起床换的。但是方弈柏还是照做了,把衣服给谢凛拿到床头边。然后谢凛抬手捂住脸,让方弈柏出去了。
这天,谢凛自己打脸式地让方弈柏帮他系了领带。
是啊,他坚持的底线是什么呢?
扭捏的是什么呢?
——他不是从把他掳过来的第一天开始就想要艹他吗?
方弈柏在他的胸前打了一个半温莎结。
谢凛想着,这就是和谢焕一模一样的领带结了。
方弈柏在给谢焕打领带节的时候会做什么呢?离得那样近,呼吸相闻……方弈柏也许光着腿穿着T恤,就像录像视频里的一样。
只要稍一抬手撩开衣摆就能摸到那截纤腰,轻薄柔韧的腰身,优越的轮廓线使得手掌感受到的弧度十分完美。
是的,他碰触过便知道多么使人上瘾。
在那腰上一按,人就会贴到他的胸前……方弈柏的嘴唇最适合接吻。
他们会在衣帽间里激烈地拥吻,无所顾忌。
方弈柏那么轻那么软,随随便便就能推倒,甚至他修长的腿会打-开。
谢凛手上的筋猛地绷紧,将犹在整理领带的方弈柏推到墙上,吻上他。
家里的地暖很足,方弈柏穿得很单薄,黑T恤,棉麻裤子,挂在身上,形同虚设。
谢凛完全发泄着心中的欲虐欲,方弈柏一开始被推倒时惊了一下,猝不及防,像猫儿一样叫了两声。
奶凶奶凶的没有什么威慑力。
等谢凛的唇贴上他,他叫不出声了,像身体也被按下静止键。
他紧张起来,皮肤涨红。
两个人像交颈的天鹅纠缠在一起。
经过这两次的经历,方弈柏得出了一个结论。
他喜欢接吻。
谢凛的嘴唇柔软,口腔黏膜更是滑-腻,嘴唇贴着嘴唇的时候气息-交融,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暖,更关键的是,不用言语、也不管动机是什么,接吻都表达出一种“亲密”——哪怕谢凛很不喜欢他,但谢凛吻他也还是表达的亲近,至少是喜欢他的身体的。更不用说唾液交换,舌尖交缠的时刻,已经不是亲近能形容的了。
那个时候方弈柏就感觉自己眼前发白,身体发虚,但心跳又变得又快又有力。
紧张又欢悦,上瘾。
他不知道为什么,好像除了生理上的刺激以外,还有更多心理上的悸动情潮在反哺着他的这种名为“谢凛”的“瘾”……
谢凛是他小时候无论如何也得不到的那个玩具……那件橱窗里最昂贵的无法碰触的娃娃。
念念不忘了很多年,现在终于被他攥在手里了。
管他是不是自己的,只想搓磨他,更多,更多些。
终于娃娃抬起他的脸,吻得更深……他顺从地仰起下巴,让身体更多的部位得到垂怜和抚慰。
谢凛发现了,方弈柏很乖。
方弈柏格外地配合和温驯,他配合地打开牙关,舌头温驯地蛰伏,甜甜的,很好亲。
谢凛有点沉迷这种唾液交换的游戏。
直吻得方弈柏气顺不过来,快窒息了,谢凛才慢慢松开他。看到方弈柏粉唇湿润,目光迷茫,整个人懵懵的。
谢凛大拇指抹过方弈柏的嘴唇,帮他把水渍抹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