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很快来到医院,一左一右陪着裴屿安进到病房。
裴屿安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知夏,你报警抓我?”
我没理他,而是对两位警官郑重地说:
“警察同志,就是这个男人,在知道我奶油过敏的情况下,强行往我嘴里塞奶油,逼我吃下,我要告他蓄意谋杀。”
裴屿安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突然暴怒:
“许知夏,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想害死我吗!”
“你是不是疯了,你这样陷害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一名警察严肃提醒他:
“请注意你的情绪,你再如此,我们将视为你在对被害人施压。”
裴屿安换了一副讨好的面孔对两位警察同志解释:
“警察同志你们别听她乱说,这就是一起家庭纠纷,就不麻烦你们了,我们会处理好的。”
“家庭纠纷?你们是什么关系?”
“我们在一起八年,马上就准备结婚了。”
我反对道:
“我跟他已经分手,没有任何关系。”
警察一边做笔录一边说:
“没结婚就不属于家庭纠纷,你知道他奶油过敏吗?为什么要强行喂她吃奶油?”
裴屿安这会儿才露出一丝胆怯神色,不过他在商场也摸爬滚打五年,很快就冷静下来。
不但不承认知道我奶油过敏的事,还声称我差点过敏死掉是一场生日派对狂欢的闹剧。
他们一直以为是我在演戏,活跃现场气氛,才耽误急救。
就算我再声嘶力竭指控,警方办事也得讲究证据。
酒店包厢没有摄像头,苏暖怕牵责伙同她的小姐们一块作伪证,站在裴屿安那边。
最终我的指控因为证据不足只能作吧。
我以为裴屿安会因为我的指控恼羞成怒,对我更加厌恶,迫不及待赶我走。
可没想到,他一反常态,晚饭时分,竟提着营养餐来医院看我。
酒店里他对我施暴的画面历历在目,我在心里发过誓,只要活着,永远不可能原谅他。
看到他那张虚伪、假仁假义的脸就恶心的想吐。
“滚!”
我朝他扔了一只水杯。
他守在病房门口,竟然用乞求的口吻跟我说话:
“知夏,我特意让饭店给你炖了补身子的汤,你让我进去好不好?”
“我不怪你报警抓我,有些事我必须跟你说清楚。”
我又朝他丢了一只枕头。
直到手边再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扔,他才推开房门,小心翼翼坐到病床边。
我闭上眼睛,一眼都不想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