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了吗,明明下着雨,这里仿佛根本不受影响。”阿坝铎抬头看向灰蒙蒙的天空,用一种纯真的语气说道:“这不就是妖物所为?”
整个水弥渡都在下雨,除了这小小的一方天地,仿佛就是为了保存这残暴的现场一样。
但是保存这些有什么意义呢?
“这……”
鹤羽也接不下去了,这个阿坝铎爱咋说咋说吧!
“就在他隔壁住着另一户受害者,他……”
“也是你的同窗?”
鹤羽插了一句。
她是真的没忍住。
“那倒不是。”阿坝铎笑着回答。
他并没有因为鹤羽的打断而恼火,反而笑的更加开心了。
“他叫张韫,是从小与我一起长大的好友。”
鹤羽听完后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这还看啥啊,这不就是妥妥的凶手么。】
鹤羽传音给了陆骁回。
陆骁回看了一眼鹤羽,淡然开口:“你就是凶手,就是那个你口中的妖物。”
?
?
?
鹤羽震惊的看向陆骁回,她此时此刻的心情比刚刚察觉到阿坝铎是个疯子更加复杂,就这样大咧咧的说了?没有任何前奏吗?
而阿坝铎也看向了陆骁回,他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什么?”
陆骁回似是没有看见两人的异样,继续说着:“与你有关的每一个人都死了,你还这么开心,那就是你了。”
简单。
粗暴。
陆骁回就这样下了结论。
鹤羽想捂住陆骁回的嘴都来不及,这是能说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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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未有介绍完呢。”
阿坝铎沉默了一会,开口道。
陆骁回这样直接了当的说出实情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了。
“不需要,结案吧,还是需要我们将你杀了?不过你好像还未说过抓到妖物该如何处理,你可以直接说。”
鹤羽感觉陆骁回的每一个字都嚣张至极,每一个字都在打阿坝铎的脸一样。
阿坝铎脸上的笑容都没有之前明亮了,他僵着脸,道:“我和张韫是从小一起长大,我样样不如他,我以为如此,他也以为如此,所有人皆道如此。”
鹤羽看着阿坝铎,又看了看这天空。
“直到有一天夫子考我们学问,一向怠学的我,那天竟然答出来了,夫子也难得眉开眼笑的夸奖我。我才知道,原来被夸奖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情,很开心很开心。”
阿坝铎慢慢的走出了程家,往张韫家走去,他嘴里还在叙述着往事。
“我以为张韫也会替我开心,谁知道那天他看我的眼神很怪,也不与我说话了。”
“所有人,所有人,都把我当做一个参照物,我像一摊扶不上墙的烂泥一样,有我的存在显得更加的他们高洁出尘。”
阿坝铎捏紧了拳头,双眼通红的看向那昏暗的房间。
“还有程雪清,他与我称兄道弟,我也真心相待,把他当成我最好的朋友,将我最心爱的砚台赠与他。”
“那是我最好的,最宝贵的东西了……而他的眼神嫌恶,不久后我看见他把那砚台随手赏给了他的小厮。那小厮嫌弃破烂无用还不如银子来的实在,就随手扔了,我把那砚台捡回来,兜兜转转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