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瞅瞅我这张俊脸,棱角分明、剑眉心目……”厉无咎贱兮兮开口。
“最重要的是,这不比站在那里,毫无美感可言,甚至让人有些不忍直视的魔好看?”说完,看向众人,显然“魔”说的是刚刚被捶得不成魔样的莫燕,众弟子给面子的吹捧起来,夸赞厉无咎的话那是张嘴就来。
莫燕更气了,扭曲的脸更加狰狞,召唤了魔血刃,向着厉无咎冲了过去。魔血刃在空气中划过一道血红色的弧线,带着令人胆寒的煞气。
厉无咎眼神中带着嘲意,迅速侧身闪避,那魔血刃的锋芒堪堪擦过他的衣角。莫燕看着那抹笑意,明白那是对他的嘲讽,更加疯狂,一击未中,愈发疯狂,双手紧握魔血刃,连连挥舞,刀光如影,不断向厉无咎袭去。每一道刀光都仿佛带着无尽的怨恨与怒火,所过之处,空气都似乎被割裂开来,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身形如鬼魅般在刀光中穿梭厉无咎沉着应对,他一边躲避着莫燕的攻击,一边寻找着反击的机会。莫燕的攻击虽然猛烈,但也逐渐露出了破绽。厉无咎瞅准时机,猛地挥出一掌,强大的力量直击莫燕的手腕。莫燕吃痛,手中的魔血刃差点掉落。但很快又重新握紧魔血刃,眼中的疯狂之色更浓。
“厉无咎,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莫燕怒吼着,再次举起魔血刃,身上的魔力疯狂涌动,准备发动更强大的攻击。
“呵”厉无咎只说了一字,却嘲讽意味十足。
莫燕飞升过来,聚起全身魔力,两股力量对冲在一起,魔力四溢,一瞬间众弟子眼前白茫茫一片,只能感受到属于强者的力量。
这已经多少年了?修真界没有出现过这么强大的对决,新一辈的弟子没有见识过当年玉清仙尊的英姿,只是从父辈话里口口相传,现在他们见识了这一场强者的比拼,心里崇敬的对象又多了一个。
再次睁开眼,眼前没有了魔族,仅剩一地的尸体。
厉无咎甩了甩发麻的肩膀,叹了口气:“还是让他跑了。”
其他人没看到,厉无咎倒是看得清楚,当时就在重明即将刺破莫燕的防护罩时,一道霸道的魔息出现,瞬间就将莫燕带走,等厉无咎抓住那抹魔息时,眼前已经没有了人。
手中抓着魔息,那魔息留恋的勾了勾厉无咎的手指,不舍的消失在空气中。
嗯?不舍?厉无咎瞪大双眼,不是,这东西在不舍什么?没管那么多,牧清寒走了过来。
“师叔,是谁?”
厉无咎转头:“好像是上次那个金色面具。”
牧清寒点头,金色面具就是这一场阳谋里最大的变数,不知道是谁,不知道实力,来无影去无踪。
事情告一段落,众人又一起去了都城帮着给城内的百姓解蛊。因着耽误了几天,都城内的情况并不算好,曾经繁华的都城一片死寂。街道上,垃圾与杂物堆积如山,无人清理。紧闭的门户大多残破不堪,门板在风中不时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绝望与恐惧。
昔日热闹的集市如今空无一人,摊位七零八落,货物散落一地,早已蒙上了厚厚的灰尘,偶尔有一只瘦骨嶙峋的野狗在其间穿梭觅食,更增添了几分凄凉。
百姓们面容憔悴,眼神空洞。许多人失去了亲人和朋友,独自在这残破的世界中茍延残喘。他们穿着破旧的衣衫,步履蹒跚,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下。
东洲皇帝萧山羽还算果决,下的命令保全了大半的百姓,幸好增援来得快,要是再撑两天,都城里势必血流成河。
离安跟着大夫治病救人,忙活了好几天,好不容易闲下来去打听些事就恰好撞见了一些秘密,且这些秘密随时能让他掉脑袋。
“允执,你说莫燕到底为什么那么肯定我是魔呢?”厉无咎撑着下巴问。
“不知。”牧清寒拿着一本书规规矩矩坐在石凳上。
“欸你说他不会是你同父异母的弟弟吧?你看他长得和你多像啊!”离安晃晃悠悠过来,出口惊人。
厉无咎牧清寒一时没有言语,因为他们知道这还真有可能,但不是同父异母,而是同母异父,毕竟厉师叔的娘还不知道是谁呢?
离安看着两人都脸色,笑容凝固在脸上,“不是,真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啊?”
“你完蛋了,知道了我的秘密就该去死了。”厉无咎阴测测道,脸上带着杀意,看着还蛮像那么回事。
牧清寒半开玩笑道:“要不你发个誓,我们就饶了你如何?”
离安头脑风暴,离开举起双手发了誓言,那可真叫毒誓,一点不虚。
雷声响起,厉无咎笑出声来:“哈哈哈,离安看你这个怂样,就算你不发誓我们也不会杀你的,哈哈哈……”
“是嘛?”离安咬牙切齿,厉无咎他敢肯定不会杀了自己,但是另一位不一定啊,这一路上他可算是看出来了,厉无咎这人是真的没心眼,事情过了就过了,可牧清寒不一样啊,只要遇到厉无咎的事,他真的是恨不得杀光所有人。
牧清寒带着杀气的眼神瞥了他一眼,离安缩了缩脑袋,表示自己不会乱嚼舌根。
抬头一看,刚刚凶神恶煞的人正温温柔柔的给厉无咎剥橘子。
“……”
还真是翻脸如翻书一样快呢。。。
调戏
厉无咎看着慌不择路远去的背影,心里还是感叹允执的聪慧,要不是允执早早捕获了一只影魔,然后放在他的神魂里温养着,那天说不定在照妖镜下还真的蒙混不过去,又趁着抓住影魔的机会,他将照妖镜强行打碎,虽然表面上看上去很完整,其实已经没了作用,就是一面普通的镜子。